她满是虚无岑寂的世界,仿佛只剩他一人。
少女抓住了救命稻草。
自那个雨夜跟靳言庭走,他待她一直不薄,甚至可以说宠爱有加。
物质上有求必应,精神上陪她吃饭陪她过节……连厘过去九年的每个温暖时刻,全都印着‘靳言庭’三个大字。
月亮高悬于天际,银色光辉透过云朵罅隙洒进人间的每一瞬,海水覆上陆地,心脏变成了无境里的岛。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他像水上同心的纹波,渐渐化开在她心里的孤岛上。
车子驶进公寓小区,月光穿过车窗落进车厢,像是斑驳陆离的星河。
连厘拉回思绪,推门下车,不再看天上的明月,而是看向昏暗路灯照亮的地面。
驾驶室的何助理解开安全带,从储物空间拿出一小袋东西走下来。
连厘转头看他。
何助理举着猫粮说:“那边有只流浪猫,我顺路去看了一下。”
连厘闻言,原地伫立数秒,不急着上去,往何助理方向迈去。
木屋做的小房子,圈养着一只通体白色的折耳猫,何助理蹲下身子,一点点抛给它食物,它高兴地摇晃尾巴。
瞧见连厘,何助理有些惊讶,但并不担心。猫在里面出不来,连厘也有分寸,不会明知故犯。
“上个月靳总从你那里下来,恰好碰到受伤的白白。”
何助理逗着已经恢复健康的猫儿,陈述道,“靳总叫我带它去看兽医,看完后就送回来给小区门卫了。”
白白,这只猫的名字。
连厘一错不错看着白白,白白也睁着双无辜的眼睛,巴巴瞅着她。
白白是摇尾乞怜的小猫,但她不是。
连厘没再停留,转身踩着台阶上楼了。
咚、咚、咚。
从容而稳健的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别墅里仍然几不可闻。
李夜拧开矿泉水,倒进财神爷专用的水碗里。闻声,他站起身,往声源处望去,老板正边下楼梯边整理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