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兼粮草官阿骨慬对拓跋汐提醒说:“小王爷,秦国虽然只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做先锋,但据说统帅这支队伍的可是大名鼎鼎的秦国丞相王猛,这个就足够需要引起咱们的重视,再说越是不了解对手,就越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这样咱们才能高枕无忧。而往往行军打仗队伍最薄弱的环节都总是出现在粮草之上,我建议今晚我们需加强对粮草的巡逻工作。”
拓跋汐闻之点头说:“阿兄所言极是,今夜这个小孩童若不来偷袭粮草倒好,若胆敢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尝尝本爷爷的厉害。”于是吩咐下去:“今夜粮草须重点防守,不得有误。”
吕光率领三十名身手强健的手下趁着漆黑夜色掩护悄悄摸到敌营边埋伏下来,时间来到了午夜,敌营内一片静谧。吕光是个非常小心谨慎之人,他悄悄地对身旁的一个手下道:“咱们的行动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先前去探个真实情况,若没有埋伏就立即向我发出行动信号,若有埋伏,万不可暴露目标,速去速回。”
手下去了很久,既没有向吕光发出行动信号,又没有回来,有人等不及了,就悄悄要吕光发出行动信号来。吕光说:“不可,他没有回来,应该有两种可能,其一,自己的目标暴露了,正被敌人悄悄捉去进行审讯;其二,还没有摸准真实情况不敢贸然汇报,或者遇见一些困难无法一时克服,不管遇见哪种情况,咱们都不可贸然行动,以免自投罗网。
正在举棋不定之际,前去的手下悄悄爬回来了,急切地向吕光汇报了刚才了解到的情况:“粮草附近均有重兵埋伏,万不可贸然行动。”
吕光悄悄地说,既然是这样,今晚咱们的计划取消。那人却又向吕光提供了另一个情报,原来,这个手下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是因为他听到了埋伏的敌人的一番对话:只见黑暗中一人说,拓跋将军,你就回去吧,孩子和夫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他们需要你来保护,今晚上天都快亮了,敌人不可能再来偷袭的了,这里交给我就行啦?
只见旁边一人悄悄说:“不行,不行,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打起精神来。再说,假如敌人不来偷袭,夫人孩子始终都是安全的,回去就是失职。”
开始说话的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说:“你刚才也说了,敌人不来,咱们都守着也没有什么用?这样吧,你还是回去陪夫人孩子去吧,这里由弟兄们守到天明就可以了。”
另一人不耐烦地说:“你别说了,大家必须坚持到黎明,否则谁都不许私自撤离,不从者,军法惩处。”于是那人就不敢再吱声了。
吕光叹息一声道:“天不佑我,这么好的机会,可惜我们不知道这个拓跋邽的夫人孩子住在哪个帐营里面。否则,今夜将这两人带走,押为人质,不也是一大收获。”话音刚落,只见刚才的手下说:“也是苍天有眼,小的还真的将拓跋邽的夫人孩子给找到了。”吕光闻言,也不听他继续说下去了,悄悄说一声:“改变行动计划,事成后记你一功,走,前面带露。”
吕光他们经过一处马厩,发现这些战马都挤在一起驱寒,吕光心想等会回去正好可以用得到它,这正是太好了。
他让手下留下五名埋伏在马厩附近,一旦得手,就命令他们将战马牵出来。
吕光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顶帐篷跟前,正好里面亮起灯,有孩子起来要夜尿,吕光令数人在外面警戒,他和几人径直闯了进去。
小孩子一见这么多陌生人闯了进来,就开始吓得躲在母亲身后簌簌发抖起来。匈奴女人发话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夜闯这里?”
吕光客气地说:“夫人,先别紧张,我们没有甚恶意,今夜我们只想让夫人和孩子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为了孩子,我相信夫人会同意的吧?”
“不,我不许你们伤害到我的孩子,你把孩子留下来,我可以跟你们走。”
“这恐怕不行呀,夫人,我们的目的不是夫人,正是这个孩子,不过,孩子太小,所以夫人你也是需要一起陪他去的是不是?”
“你们要绑我孩子做什么?如果你们是个男子汉,就不该拿小孩子来做文章?我特别瞧不起拿孩子妇女来胁迫别人的行为。”女人愤愤地说。
“夫人,你需要冷静而不是给我们上君子课?两国交兵,生灵涂炭,夫人应该看到一个个家庭妻离子散悲惨不堪的场面了吧?放心,只要夫人依吕某的去做,你和孩子都是非常安全的。否则,骨肉分离,家庭撕裂,夫人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