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衙役恶狠狠地盯着王猛的脸说:“你算什么东西?是来闹事的吗?还是想替这老头打抱不平?我劝你识相一点赶紧离开。否则,本差使将以聚众闹事罪收押你信不信?”
王猛正气凌然责问说:“这里是不是大秦的国土?长安皇城脚下,苻皇帝勤政爱民,却没有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会有这样不安规矩办事的县衙,你们难道就不怕被百姓告密,上面官府来追查问责的吗?”
衙役的头头涂玟这时竟直走到王猛的身边恶狠狠地说:“你是来县衙找茬的吧?我已经注意到你好长时间了。不过,现在你滚蛋还来得及,假如再在此胡言乱语,聚众寻衅,可就别怪爷爷不客气的了。滚吧!”一边说,一边过来推搡。
王猛生气地说:“县衙本是替百姓伸张正义的地方,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替老百姓办事的吗?你把你们的县官老爷叫出来,我与他评评理?”
涂玟冷笑着说:“让我们的县太老爷出来跟你评理?你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既然你如此不开化,老子今天就教你如何做人。”
这个头头当下就伸出拳头朝王猛脸上打了过来。王猛闪身躲过此拳,厉声喝道:“休得无礼,你可知我的身份,你动手可是要自找麻烦?”
小头头平时欺负老百姓惯了,哪里肯将王猛放在心上,嚎叫着指挥几个衙役朝王猛扑了过来。
王猛手里拿着马鞭,指着其他的衙役大声喝道:“你们给我听着,我是朝廷派来的命官,攻击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这一声喝问,一下子震慑住了这几个衙役,这几个人毕竟心里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怕真的打错了人,将来追查下去与自己不利,于是都一下跳出圈外站着不动。
小头目涂玟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着同行,但无济于事,王猛刚才的话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两个衙役跑进县衙去向冯垣报告去了。
这边小头目仗着自己在县衙门口,这可是自己的地盘,岂容外人在此撒野。小头目也不管别人帮不帮自己了,只顾向王猛发起攻击,虽然这个小头目手无寸铁,但仗着自己有一些武功,铁拳坚硬。因此,在朝王猛攻击时,几乎拳拳发狠,招招到肉,这使王猛一时愤怒起来。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他台阶他不下,偏偏要自寻死路。
王猛是何等人,岂容这个小人近身,只见他躲开对方的铁拳,很快跳出去老远,扬起手中的马鞭,朝这个小头目雨点般挥出无数马鞭。
王猛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家伙一顿,没想到自己还没有用上几分力气,这个小头目竟然被皮鞭抽倒在地直喊:“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爷爷再打下去,小的就会没命的了,小的再也不敢冒犯爷爷了。”
王猛收回马鞭,指着他的脸教训道:“你本是衙役的小头目,理应知法守法,却不料你依仗自己是县衙里的人,知法犯法,为虎作伥,实在是可恶之极。若继续执迷不悟,你可知你将来的归宿一定不会太完美,说不定从此与牢房为伴,了结一生。”
这时冯垣与一帮差役正从县衙里走了出来。这个小头目一见这些人,竟然一下子又神气活现了起来,只见他飞快地跑过去,从一个衙役手里夺过一把刀,突然奔王猛又砍又杀了起来。
王猛大怒,早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完全被仇恨所蒙蔽了。只见他用力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三下两下就将这个小头目的刀给抽飞了出去,他手上暗暗用劲,鞭鞭到肉,直抽得小头目哭爹喊娘。
王猛不再手下留情,只往小头目皮肉软肋处着鞭抽送,这些没有骨头阻拦的地方,都是人身最薄弱之处,每一鞭落下来,都会皮开肉绽,痛不欲生。王猛痛恨这些小人平时作威作福草菅人命,一时手上没有控制住,等到这个小头目不再喊疼喊累的时候早已气绝身亡了。
冯垣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手下被王猛活活用马鞭抽死的惨剧,当场发起飙来:“小的们,这个恶汉,藐视朝廷,草菅人命,当场在本县衙府门前杀人,嚣张跋扈,罪不可恕,快快给我拿下。”
王猛丢下马鞭站着一动不动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与任何人都无关,你们别乱来,我也是朝廷命官,我不为难你们,我犯法自有法律惩治我。”
县衙的人早一拥而上将王猛捆了个结实。
有人从王猛身上搜出了一样东西,很快就呈交到冯垣手上来。这时,始平县里的豪门贵族听闻有人当着县太爷的面将衙役的人活活打死,都义愤填膺起来,他们带着自己的家丁爪牙,耀武扬威地从家里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