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拿着玉扇到后面去讨好自己的夫人去了,其他伙计也各自回自己的家。
头领兴高采烈地拿着玉扇,一路高喊着:“夫人,夫人,你看我今天给你送来了什么?”
头领夫人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没好气地说:“你每次下山回来,总是大呼小叫着,唯恐别人是聋子吗?每次希望变成失望,什么银子、绸缎、丝巾、手帕,这些能当饭吃吗?再说老娘也不缺这些东西呀,哼,真令人扫兴!”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子就去关门。
头领已将一只脚踏在门槛上,媚笑着说:“夫人,夫人,别这样,今天,你先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你再无视好不好?”一边说一边将玉扇从身后拿出来,递到夫人面前。
夫人用眼角睨视了一眼,突然只见她眼前一亮,惊呼道:“这是什么?”
头领笑着说:“夫人看仔细啰,这可是上好的玉扇,珍贵着呢?”
夫人接过玉扇,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不说话,只转身往屋里去,打开自己的一个柜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一个布包,然后一层一层地将布包打开,里面于是就露出一把与此扇形状大小类同的玉扇来。
头领惊讶地问:“夫人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一把玉扇,我怎么一直没看见过?”
夫人并不回答夫君的话,只是一把抓住夫君的手不停地问:“你是怎么到手的,你把这人怎么样啦?”
头领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干咱们这一行的,无非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把玉扇也是这么来的。”
夫人急了,连连顿足道:“坏了,坏了,你把这人该怎么样了?”说着说着竟然痛哭了起来。
头领有点莫明其妙,也就赶紧说:“夫人莫急,这个人现在好好的,你关心她做什么?”
“她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她。”夫人继续哭道。
“好,好,好,来人,快把刚才送柴房去的人给我押到这里来。”头领大声对门外的人说。
喽啰领命,赶忙出来办事。他们将王当夫妇从柴房押出来,王当于是就问这鞋喽啰押他们到哪里去?喽啰不耐烦道:“这还用问吗?让你们去见阎王,快走。”
王当一下心里就焦急了起来,寻思:看来,我还是太嫩了点,本以为到了这个山寨,他们会好酒好肉地伺候,没想到还是要送我归西,这帮强盗真是岂有此理,不给点他们颜色尝尝,他们还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于是过意对跟在后面的喽啰讨好说:“好汉爷,您行行好,就算是你们大爷要结果我们夫妻俩性命,也走得让我们死个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这样我也死而无憾的了。”
这几个喽啰原本是同王当开玩笑,头领肯定今天不会杀了他们,也许还会以礼相待,因此,也觉得没有必要对未来的客人过意不去,几人一商量,于是就问王当想干什么?
王当说:“你们能不能先让我解个手再死好不好?”
这几个喽啰自觉好笑之及,一个玩笑,竟然将这人吓尿尿了,干脆随他所愿,将绳子解开。没想到这些喽啰的这一举动,却生生要了几条小命,也真是悲哀。
王当趁喽啰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之际,故意装作手脚都被捆酥麻了,动弹不了,他假装活动活动身子,突然一转身朝离他最近的一个喽啰脸上狠狠砸去一拳,这一拳力大无比,这个喽啰根本不留情王当会来这一套,早被这一拳给砸晕死过去了。
其他几个喽啰见状,赶忙回忆起来,都拔刀准备迎战,不料王当早已从晕死过去的喽啰身上取下佩刀,一阵猛砍,这几个喽啰早被砍到在地上。
王当急匆匆用刀挑开慈儿的绳子,两人趁着暮色的掩护顺着石阶飞奔下山。
这边头领迟迟不见人带到,于是就走出门口对一个手下说:“琐泳,你过柴房去看看,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带个人都这么拖拖拉拉,看我不处罚他们不可。”
琐泳于是跑过去查看,不一会功夫,只见琐泳气急败坏地跑回来报告说:“刚才过去带人的人都被杀死了,人也跑掉了。”气得头领咬牙切齿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骂道:“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大家还等什么,快各自带上家伙给我追,追上了,就甭客气,乱刀剁了就是。”
头领已吩咐,这些喽啰自然不会手软,看来王当夫妇这回凶多吉少了。
这头,慈儿一直在责怪王当不该滥杀无辜,即使头领要处死自己,也与这些喽啰无关。王当却不这么认为,自己杀死这几个喽啰无非只是为了两人赢得逃跑的时间。在这个关键时刻,运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并不能表示自己残暴的本性。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为此事争论不休,而是如何想办法尽快逃脱追兵。
头领率领数十个喽啰很快就追下山来,将王当和慈儿追上,将两人团团围住。王当自知此次被这伙劫匪追上肯定凶多吉少,也就决定不与他们纠缠,反正是个死,倒不如多杀几个做垫背。
王当也不答话,手中长剑出鞘,一边护着慈儿,一边怒目而视。头领分开人群,走进来站在王当面前,大声说:“我当你是一条好汉,才没有为难你,这次让我手下带你过来,是想向你们了解一些事情的,并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你们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开杀戒,你说,这理我要不要替我弟兄们讨回来。”
王当就说:“事已至此,我亦无话可说,你有什么本事,咱俩单独决斗,生死由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