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知道师兄也在担心今晚的行动受阻,于是轻声对他说:“师兄放心,这个情况我也看到了,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应该对咱们的计划的实施来讲只会有利。咱们只须静观其变,伺机行动就是了。”
雷镇忧伤地说:“贤弟,这些饥民的行动或许会影响咱们的计划,使咱们今夜的计划落空?那么,接下来解救雷昀的计划就更加难以实施的了。”
王猛不同意师兄的看法,他说:“师兄尽管放心,今晚饥民的出现虽然没有在咱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但这些干扰因素正在向咱们有利的方向发展,这当然是好事。饥民一闹事,就有可能使场面失控,而场面一旦失控,就会吸引住大批的官兵的注意力,这样监狱的防守就会有所松懈下来。而防守松懈,咱们救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王猛如此分析有理有据,雷镇也表示了同意。于是,三人继续潜伏着不动,寻找有利时机出动救人。
县衙门前大街上饥民越聚越多的情况已经令官兵惴惴不安起来。他们正在向各个城门驻守调动人马过来。正在这时,饥民已经开始冲撞县衙大门,一时间人声鼎沸,饥民一旦开始冲击县衙,官兵们就开始举刀杀人,这更加引起了饥民的公愤,此刻,在整个县衙前喊杀喊抢声,哭爹喊娘声响彻云霄。
王猛拉过雷镇,轻声说:“咱们的机会来了,走,师兄,咱们先设法抓一个舌头过来问话。”
雷镇点头说:好。人就早已奔跑了出去。
三人趁着县衙门前一片混乱,混进饥民的人群里,很快就接近了一个官兵。三人趁机对这个官兵推推搡搡着往外面去,一边怂恿饥民朝官兵冲击。
这个官兵发怒起来,提着枪就要刺王猛,王猛会意,转身拔腿朝外面奔跑,官兵哪里将王猛放在眼里,就奋勇地朝他追击过来。雷镇和詹姝会意,也紧紧跟在官兵后面跑动了起来。王猛跑过县衙的转角,就立即隐藏在墙壁的转角处,等待着这个官兵的攻击,后面的雷镇和詹姝亦已跟过来了。
这官兵平时嚣张惯了,根本没将前面的王猛放在眼里。只见她一边追击,一边骂骂咧咧着追近王猛身边。
官兵追到转角处突然发现前面的王猛不见了,于是,他嘴上继续骂骂咧咧地往回走,不想正与雷镇撞了个满怀。官兵正欲发作,却见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亮闪闪的宝剑,早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丢下手中的枪,跪下来连连磕头饶命。
王猛闪身过来,冷笑着说:“饶命可以,但你得替我去办几件实事,否则,我们又何必要饶你一命呢?”
这官兵战战兢兢地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知道大爷需要小的要去办甚么事?只要小的能够办得到,自然不成问题。”
王猛听了,并不买账,对他说:“你平时趾高气扬,也知道有今日,本爷爷杀你就像杀鸡一般,现在替爷办事还早,爷且问你,你若老实回答了,爷就放你,若敷衍了事,爷这刀可不是吃素的。”
雷镇就问:“今夜县衙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是为县老爷纳妾娶亲设宴,还是下聘嫁女才这般隆重?”
詹姝紧跟着手腕一沉剑尖顶着他喉咙大喝一声:“我大哥在问你话呢,快说。”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家老爷既不是纳妾也不是嫁女,而是为了在今日一天之内得到五匹战马而高兴激动。”
“说,为何是五匹,今日在西大街不是只抢劫到四匹马吗?看来你是想糊弄本爷爷了。”
“大爷爷饶命啊,小可的话可是千真万确的,并无半点谎言。是的,在西大街一下得到四匹,另外一匹是从南城门这里得到的。现在,马主人还被关在牢房里,大爷若不信,小可可以带你们过去看?”
“废话,大爷要看马主人做什么?这马主人与本大爷非亲非故,你是不是想引诱大爷到监狱里好给大爷包‘饺子’吃,是不是?
王猛故意对雷镇说:“大哥,你别同他废话了,一刀结果了算啦,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