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在即,云邑和李诚两人约着一同出发,学堂的课程也没有暂停,那些要考县试的学子按照夫子们提前布置的内容看书学习,一刻也不敢懈怠。
其他的孩子,就交给学堂里学习好的几个孩子负责教导,她们肩负着夫子的叮嘱和孩子们的学习,一下子郑重了许多。
“到了贺州记得别随意出门,等到考完了试就回来。”如今时局还不稳定,陆琳琅担心有人潜入贺州。
“姐,你放心,我已经是大人了,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更何况还有夏叔,马大他们陪着我。”云邑虽说被孩子们尊称为夫子,可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一人出门,未免要多叮嘱些。
“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不需要我关心了,那就好好去考试,姐相信你的实力,定然能够考中举人,有李大人在贺州,我倒也不必担忧。”
今年李诚也要在贺州科举,因此李从申请了回避,为了避免发生作弊的情形,朝廷将各地的监考官打乱,考官都不是本地官员。
“怎么会,即便我们七老八十了,您还是我们的姐姐,我此去一定会平安归来。”云邑知道她这是调侃,不过还是认真保证道。
“好小子,那我就在家中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结伴同行,村里不少人都来送别,大伙对两人充满了信心,也都在祝福着一路平安。
学堂里随着夫子的离开,孩子们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加上从前大花几人也都是他们的同窗,现在当了临时夫子,他们一点也不害怕。
“大花姐,反正夫子不在,不如我们跟着你去卖书吧,等到夫子快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把夫子让背的内容背一遍。”
“不行,夫子说了,你们每人每日抄写一篇文章,还要熟读书上的内容,回来后会挨个检查,你们可别动歪脑筋,要是谁敢不听话,我就去告诉族长。”
“哎呀,我听说夫子们要去一个月的,咱们玩几日又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明日再写再背也行啊。”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莫要蹉跎了岁月,你们几个最不用心的,每人罚抄两遍,若是再说话,还要再抄一遍。”大花用戒尺将桌子拍得啪啪响,其他人一听,都老实了下来。
一个个开始摇头晃脑,一起背书,不一会儿,学堂里就响起了读书声,族长和几个族老就在外面听着,他们也担心夫子不在,这些孩子就不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