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事还不太急,邯郸这头事关着他的前程,外带着好奇,他很想知道,柳嫖要把债收起来,会用上怎样的手段。所以,他打算在邯郸再待上一段时间看看。
不过两日的功夫,松子就红光满面地找到韩翊,
“你带来的那人不错。不到三日的功夫,就把最难收的那一笔给拿到手了。你猜多少?五十镒。金子呢。”
韩翊更关心的是如何收回来的。可以肯定的是,不单是以色或强力示人那么简单。某些个人,敢昩第一笔嫖资,就敢再白嫖第二次,而且最重要的是,柳嫖再强悍,左不过一个女流之辈,双拳难敌四手,用强行不通。
“那金主啊,一看到她,眼睛都转不动了。说是她让他满意了再一并发还给她。结果,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她倒是轻灵,一闪就把那人闪到了一边,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得了吧,你连那不入流的货色的资费都付不起,还来打我的主意。好人家的女娘,但凡喝得起一口野菜粥的,谁还来这香粉皮肉地讨生活?这钱你都不爽利。奴家——敢跟你来往么?”
松子把手巾掩了嘴,笑道,
“亏她做得出。进了我这地,有正经的么?偏偏那人像是着了魔一样,乖乖地把钱奉上了。”
韩翊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陈平当初拿下了司马卬。那可是个诸侯王啊,也才从项羽处拿到了二十两黄金的奖赏。
他的眼睛眨了下,心下马上就知道了这是松子传递给自己的消息。
曹无伤的往事还在汉国众人头上盘旋,这下又来一个,他得把这事告诉陈平,让他早作甄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