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上,还有重弩……”
这就够了,原定的路是绝计不能走了。
“还有在东边、西边,都有这样的小股骑兵埋伏,好像我们绕不过去……”
听襄助的口气,哪一支都比他们这队伍强,而且好像还绕不过去!
赵托的眉反而舒展开来。没有退路,反而就是最好的退路,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队伍里的人马上箭上弦,刀也鞘,把个赵托紧紧地围在中间,然后跟着他一起策马往原定路线方向风驰而去。
鹰像是见了兔子一样,收拢翅膀,箭一样地朝襄助的肩膀上飞来,稳稳地停在那儿,再没有半点要回到空中的意思。
襄助的脸黑到了极致,因为他知道,这是对方也有雄鹰才会出现的情形,他又从赵托给他的竹筒里抓出一些肉块喂了鹰,然后也拔出了腰刀,准备好了袖箭,准备一场生死搏斗。
不多时,眼看着就要到鹰哨方才所指的那个小土丘时,襄助的鹰突然就直飞冲天,旋即就听到远远的天际它的凄厉的叫声。
赵托唾了一声,问襄助,“怕不怕?怕还来得及,你不是我族人,现在原路返回还来得及。”
襄助看着远处小得成了一个小黑点的鹰,那鹰还没有离去。
当年他熬鹰时,那金铢像是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淌,族长告诉他,那只鹰一天的花销,就抵得过三只最肥美的鹰的肉了。如果那鹰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还不如一只圈里下蛋的母鸡有价值。
襄助知道族长说的是人,如果他不能成为大材,下场不会比一介匹夫强。
“男儿生于天地间,总得热血一回,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又是好汉一条!”襄助给自己打着气。
赵托则瞧着他夹在马肚子上的腿,那腿,明显地抖得厉害,不过前者也只是笑笑,在大难当头的关口,不是逃兵,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好。襄助听令!”赵托的中气十足。
襄助的腿不抖了,可是马肚子被夹得更紧了。
赵托稳稳地扔给他一支上了箭的强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