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一步,心惊已是无用。韩翊冷静下来,想了想,自己不用这么慌张,如果项家真的逮住了证据,恐怕不会让自己活这么久。
无数可能中其中一个,恐怕就是梁掌柜一家再次叛变,毕竟当时他的宣誓效忠都是勉强为之的,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恨刘邦呢。
心里再惊涛骇浪,韩翊的面上依然平静,他指着漆柜问道,
“不是棺椁吗?”
项伯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回道,
“据说这是范家老家的风俗。按范家的规矩,没有给夫家留下香火的,是不能葬入祖坟的,而且一般都是按断夫家香火的罪人,用席子卷到乱葬岗草草扔了了事。
范家把她拉到彭城时,还是我找了个柜子,用冰保了她往昔的仪容送回她母家去。这一路的开销,都还得由我垫了呢。”
看这情形,这老家伙,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项悍被袭杀的全过程,这是在以牙还牙,拿一个孕妇当出气筒呢。
项家人做事,越来越不贵族了。
韩翊由此判断,项羽在前线的战事,应是越来越吃紧了。
到了这一步,韩翊只得假意奉承道,
“小侄明白了,小侄会把刘家小娘送还到她母家,其中所要用到的冰块等的费用,由小侄来张罗。”
韩翊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心里却苦到了极处。甚至都不用看不用问,他都猜得出刘邦知道这事后暴怒的情形。
这可是一件一不小心就把刘氏家族全都得罪了的苦差事啊。如果不找到陈平和小柒他们商量出一个合适的对策,他是万万不敢把这个四周围冒着白汽的装着刘萦尸身的柜子运到栎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