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冷峻的脸上带着丝丝坏事得逞后的那种残忍的表情。
那中年男人取出绑腿上的短刀朝狗子掷去,可能是因为着急的原因,他用力过猛,那刀一下子就快过了柴犬,到了吕雉跟前。
吕雉不顾可能被柴犬一口咬住的危险,毅然地从地上拔出那刀,把太公护在了身后,两手紧紧地握住了那刀,刀尖对准那两条呜呜乱叫的凶犬。
乡野处长得膘肥体壮的柴犬在发狂的时候战斗力惊人,不要说一个女人,就是一个壮汉都不一定打得过。
而现在,吕雉一个女人,却要同时面对两条这样的柴犬,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连韩翊看了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项王,你可是贵族出身,与沛县那群无赖不一样,你这样对付一个老人和妇人,会被天下人耻笑,会失人心的。”
听到韩翊的话,吕雉像是被鼓舞了一般貤在笼子里附和着骂着阵,
“项羽,你个狗娘养的,一个八尺男儿,打不过男的,只能拿女人撒气,你就是个泼皮!无赖!比刘邦还要无赖的无赖!”
吕雉光顾着看着笼子里的柴犬了,韩翊却看到,宫正后还有宫人源源不断地把柴犬牵到跟前来,大有一定要置吕雉和太公于死地的架势。
看说不动已经红了眼的项羽,韩翊只得也拔出在绑腿上的短刀,极精准地朝笼中掷去,那刀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竟然直直地没入其中一只柴犬的脑袋上,它立马倒了下去。
太公长了精神,这才站在吕雉身后对着韩翊吼道,
“壮士高义,刘某感激不尽,他日定教我儿多赏你几座矿山!”
韩翊顾不得坐地要价,忙把自己摘了出来,
“我也有家眷在栎阳,也怕你们有个三长两短,刘邦拿她报复我。护不住自己的女人,我还算什么男人?”
韩翊有意把项颜也扯了进来,一则是想摘清自己的立场,不能让楚国这头把太大的帽子扣到他头上;一则是告诫项羽,项颜一日在栎阳,他就一日不能对刘邦的家眷做得太过。
可是韩翊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情形,刚刚因着失了同伴的柴犬像是看清了现实似的,逡巡着前进,再没了先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