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兄弟们只剩下我一个了。”
项悍几人没有立马上前,只远远地看着,韩翊驱马近前,虽隔着夜行衣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气息极其不稳,而且隐隐有越来越弱的迹象。没有和项悍商量,他便接近了那人,越往近走,那人身上那股子冲鼻的血腥味越浓,还有股子冷嗖嗖的风从那人身上吹来。
那人快撑不住了!韩翊赶紧近前去扶他,一阵子滑腻腻的血污上,还有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的,
感觉到有自己人接近,那人只说了句“里边的都好好的”,然后便靠着韩翊慢慢地软了下去,再一点一点地变凉。
“就地掩埋。”项悍安排好两人留下善后。
“你来驾车,天光前回彭城。”项悍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前所未有地紧张,包括他在内的随行的都散布在韩翊四周,像是在防着什么。
可是,一路上很太平,什么都没发生。
韩翊方才在看那牺牲掉的死士时,就特别地注意了下,车厢里听不见任何一丝呼吸的声音,又不知是何物,一想到下午以来种种的非同寻常之处,就强行摁下了种种猜测,只一个劲地催马向前。
还没到彭城,韩翊远远地就看到彭城门开了一道口子,路边都是项羽军营里的铁甲重骑,后边的人没了,他和他赶的车,被护送进了王宫,沿着通产走了一截之后,便看着道旁一不起眼的小屋处,范增已经带着好些个医士穿着的人等在那儿了。
范增的精神更加地萎靡,他对韩翊说道,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