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次,那次子房先生把家父写给他的信转交给亚父——”陈平看了范增一眼,范增笑着说道,“有这事。”
“就是那次,途中离洛阳还远时,铃儿来找过小人一次,小人在真娘的新家处见到过她,她好像还找到了她爹。小人没记错的话,真娘说她爹姓戚,外戚的那个戚,好像说是济阴定陶人。”在这点上,韩翊是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不但把那处地方的具体地点告诉了范增,还透露了真娘的“不自由”。
范增一直在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捻着胡子,听陈平说到这,他还补充了句,“老夫也听说过,那次之后,铃儿还找过你一次,说是遭遇了难民,她与真娘走散了。”
到现在为止,韩翊还是分辨不出当初周推说的他在殷王府见到铃儿进进出出的话是真抑或是假,抑或是范增示意他说的,只得再透露了一点,
“那次她撒了谎,后来她还给在下送过两袋金瓜子,分两次送的。”
到了这时候,就不能再多说了。
范增没有再多问,不过有意思的是,每当韩翊提到“金瓜子”一次,范增的眼睛就亮一次,藏都藏不住。
“没了?”范增显然没听够。
再知道真娘就在栎阳城的汉王宫中,韩翊也不能说。此时真娘的行踪是韩翊的保命符,余下的就得靠范增去挖了。
韩翊听小柒说过,间者是不能露了身份的,暴露的间者没有活下去的理由。还有一点,那就是间者不能动情,动情的间者形同废子。如果不是因为铃儿怀的是韩翊的骨肉,她早就被销声匿迹了。所以,他可以断定,除非刘邦鼎定天下,不然铃儿会一直在刘邦的“保护”之下,这是他敢于把铃儿扯出来的底气。
范增的眼睛笑得跟夜枭一样,看得韩翊心里直发毛,只得再吐了些实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