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苟敬所做的事要逼得我韩家家破人亡,还拐带了我的未婚妻,要我以巨资赎回,作为我韩家的男儿,以一个男子的尊严的名义,我取他性命,有何不妥之处?”
的确没什么不妥。项羽的父亲还有家族当年因国事丧生在大秦帝国的手上,他在新安坑杀了关中二十万降卒,屠戮了整个咸阳城,还一把火把那阿房宫烧了三天三夜。觉得不解气,还把那已经投降被降格成庶人的秦王子婴全家给杀了。
如果说韩翊该死,那他项羽就更该被处以极刑。
范增被义理架在火上烤,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沉吟半晌,和项羽商量了下,便对韩翊作出了裁决,认为王者之威不可侵犯,韩翊利用楚军严格的军纪报私仇,犯了以下犯上的罪过。不过国法难饶,情有可原,就着他即刻离开楚军军营,以后不经通报,不得擅入楚营,否则与苟敬同罪。
范增的判决下得相当地严密,陈平这时却淡定不了了,一向从不参与政事的他却上前劝说道,
“亚父,臣听闻那苟敬有二子,一子下落不明,一子在洛阳城羊记管着事,是个不世出的勇士。如今韩翊离开军营,就等于把他直接送到了仇人手上。这些时日以来韩翊为我楚军做了那么多,又无大错,还请项王和亚父三思!”
听得韩翊的心里暖融融的,不过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离开项羽军营,哪怕是住在隔壁军市令那儿也好。
这样自己的行动就会更自由一点,最重要的是,他接下来的干的是把跟在项羽身边多年的陈平“拐带”走的高难度的高危的活计,少几双眼睛盯着,逃跑更方便,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所以只在一旁作悲戚状垂手而立。
陈平的上奏除了引得项羽面露不快外,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消片刻,韩翊的一应细软就被扔出了楚军军营,鉴于刘邦下达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陈平只得以高价挤在军市令处,每天好酒好肉地哄着那人。
“那个专哄老实男人的小娘皮又来了,像只绿头苍蝇一样,好容易哄走了,不消一会儿就又回来了。好不烦人。
我说韩家大侄子,要不你出点银钱,我悄悄地去军营里找个医士给她把把脉,要是她真有身孕,你就让那个为你跑腿的修武人把他送到你洛阳家里养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