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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部落首领眼见姒禹行礼,也忙跪地叩首,齐声道:“臣等拜见帝君!”
商均君望着殿内跪拜的众位首领,望着手中的帝君剑,不禁怅然若失,默然良久,方道:“诸位首领请起身!”
姒禹和众位首领这才缓缓起身,恭敬拜道,“谢帝君!”
商均转向姒禹,问道:“禹,那你这三年有何打算?”
姒禹淡然微笑道:“姒禹一介平民,如今恢复自由之身,惟愿采桑种谷,粗茶淡饭而已。而且,还有一事……”
商均道:“何事?”
姒禹正色道:“臣愿为先帝君守孝三年。先帝君对禹有知遇教诲之恩,不下禹之生身之父。如今先帝君陵崩九嶷,远隔千山。况埋葬九嶷山中是先帝君临终遗愿,自然不可违逆。姒禹唯有守孝三年,方能平心中之悲。”
商均听闻此言,也不禁眼眶含泪,道:“禹,我向来看不惯君父对你青眼有加,整天将你视为华夏之柱石。可今日我才知道你的胸襟,真是我商均气量狭小,惭愧无地!就为你这守孝三年的义举,请受我商均一拜!”
说着,商均便要俯身跪拜。姒禹忙上前拦住他,道:“如今你新为帝君,当以华夏为己念。心中所想,不可有半分私心。姒禹所为,只是尽自己心意而已。帝君切不可行如此大礼。”
商均道:“那你……”
姒禹笑道:“我今日就回阳城去。帝君不必萦怀,姒禹本就是粗人,还是习惯普通人的生活。如今我心愿已了,便可回去了。”
说罢,姒禹便拱手拜谢商均和蒲坂城的众位首领,在众人的目送中走出大殿,来到城外,和两个随从骑马返回阳城。
而商均望着手中的青铜帝君剑和大殿内舜帝的衣冠,心中则是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也是怔怔出神。待到姒禹离开,他才发觉,等到他赶到蒲坂城门口,只见数道矫健的身影在马蹄声中消失在朝南的道路中,越来越远,背影慢慢变得模糊。
而就在姒禹将帝君之位让给商均,避居阳城为舜帝守孝之时,东荒的夸父一族后人又蠢蠢欲动,想要挑衅镇守在蒲坂以北的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