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帮不能失!”余环严肃的答道。
私盐是门大生意,不仅是弥勒教重要的收入,背后更掀扯复杂的关系,所以他说出‘盐帮不能失′这话,吴胡二人都同时点头。
吴毅沉默半响,认真的看着余环问道:“余先生又怎么看?”
“在下看来,这次事情源于寻欢楼,但楼里几乎毫发无损,而其它地方却损失严重!这寻欢楼有嫌疑!”余环分析道。
“你是说,杨颖叛教?!”吴毅皱眉道。
“这不可能!”胡老板提出反对意见,“杨颖、陈源(货郎)、老头儿都是白徒养女出身,绝不会叛教的。”
“哦?胡老板意思是非白徒养女出身就会叛教?”余环虽面带微笑,但那双眼却露出危险的目光。
胡老板还想说什么,吴毅用目光制止住他。他只好闭嘴,不回答余环的问题。
弥勒教内也是山头林立派系分明的!其中两个代表就是自小养大的直系,和普通教众中提拔起来的。
胡老板的立场不问可知,余环却又是提拔起来的代表人物之一。
“既然有所怀疑,就一视同仁!全部都查一遍!”吴毅定下主意,他可不想这些无谓的争端影响任务。只听他又说道:“按照传来的消息说,盐帮、永利赌坊几乎连根拔起,陈源在西市的势力没那么严重,但也损失一半有多。想要重新建起这些生意,实在是不容易啊!”
胡老板叹了口气,点头道:“何止是不容易?这可是困难重重啊!盐帮已经被盯死了,出入都受水师衙门和郡守府严查。难啊!”
“那些贵老爷们没意见?这可是他们的财路啊?”余环问道。
“没那么简单!在他们几人出事前,就有人打着咱们的旗号在城里作乱。几乎所有贵老爷们的宅子都被放火烧过一遍。出入也遭伏,死伤不少人。私盐虽然利大,但他们更惜命啊!”老头儿在建康打滚几十年,他最清楚那些道道。
“我丰利行虽逃过一劫,但现在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尚不清楚啊!难保也被盯上了!”胡老板嘴上不说,但他真正担心的是铁笔头和大水怪会供了他出来!而现在自已利丰行风平浪静,难保不是想钓他出来。
“最奇怪的是,据闻是不知那一路的手足,在寻欢楼刺杀郭守备的公子,之后就开始大索全城。庙主亲自去信问了附近几处庙,都说没有手足被擒。”余环摸着下巴的短须,“据说第一次大搜捕除了老头儿之外全部都抓了,后来逼于舆情又全放了。而第二次大搜捕除了杨颖,其他人都抓了起来兼坐实了我教教徒之名,这中间真是耐人寻味啊!”
任谁都听得出,他怀疑对象还是直指杨颖。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听的吴义帆挠了挠头,问道:“义父,余先生。究竟是谁冒我教之名去刺杀那郭守备的公子?”
他这一问让三人立时醒悟过来,他们一直在围绕‘叛徒′展开讨论。这种先怀疑自己人的想法都是因为教内立埸而起的,所以越来越带偏。
三人略显尴尬,吴毅干咳一声,“你问得很好!这背后之人或许就是我教之大敌!”
“一切都得到了建康问过杨颖才能判断!”老头儿叹息一声。看向窗外的圆月,手中佛串转个不停。
是夜,五艘商船载满货物从寻阳出发,驶往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