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的野心一向不小,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严介溪这些天开始沉寂,像秦牧之这样略有野心之人,动作也就愈发地大胆起来。
镇北侯府。
管家老张笑呵呵地带着仆从,来给少爷的几位门生送些茶点。
“诸位相公,秋闱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而且主考官乃是礼部尚书秦牧之,这些天各位相公可以看一看秦牧之的一些文章,也好投其所好。”
沈太虚几人有些茫然地抬头,回了一个“哦”字,然后又开始提笔做文章。
王忠这几天都跟着赵宁妄往大安山跑,所以也没有功夫搭理他们。
虽然没有王忠的监督,但沈太虚他们自己也都闲不下来。
他们已经养成了习惯。
上午做题,下午做题,晚上的时候相互交流。
不让他们做题他们都不知道干什么。
老张头看着几个读书人,摇头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将茶点放下。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读书人,现在就知道做题了!”
“不过做题也好,至少能多考几名,少爷第一次收徒弟,也不知道他们能考出来个什么名堂。”
“要是考不好的话,只怕我们镇北侯府就要丢人了……”
沈太虚他们自然是没有功夫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这点功夫,不如构思下一篇文章该怎么写。
不过张管家还是晓得事情的,帮着他们几个人报了名,又准备了考试的一应物品,就等着考试的那一天到来了!
而在这一天,沙铁牛也终于再次抵达了京城,并且将三岔河那边的船匠们都带过来了。
甚至还有一些学徒们也都跟着过来。
赵宁妄清楚,其实这里面有不少人都在充数。
指不定是谁家的亲戚,在家里没有什么活计,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不过赵宁妄也没有戳破。
倒是沙铁牛有些不好意思,他将名册递了上来。
“殿下,这些就是我们船厂的工匠名单,我按照他们的手艺,给他们划分了几个档次,薪酬方面,殿下你们看着给就行!”
赵宁妄拿过来名册,这上面跟沙铁牛放在一起的其实并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
而且年龄都在四五十岁。
一看就是老船匠。
至于那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些人有手艺,而有些人则是被标注了学徒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