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夫而已,粮价就好像是天崩了。
“接着降!让这些外来的粮商们,一颗粮食都卖不出去!”
对于陈掌柜的还有一众本地粮商来说,这一次要是没有外地粮商过来搅局。
那么他们肯定能够完成对于临安府和周围县郡的绞杀!
整整一个府的金银,得有多少?
说不定靠着粮食,他们还能瓜分临安府所有百姓们的土地田产。
到时候他们四家就是临安府的四家霸主。
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先去降价,然后再去请其他几家的老爷过来,还有……”
陈掌柜的红着眼睛,“将世子殿下也请过来!”
管家都被陈掌柜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应了下来。
“老爷,我这就去办。”
日暮渐渐,在码头干活的百姓们都开始归家。
而繁华热闹的临安夜市,却在悄然间开张。
前些日子,别说晚上,哪怕大白天的闹市当中都没有什么人。
不过今天晚上,各处的茶楼酒馆,特别是青楼等地,宾客饱满。
临安府的青楼,在江南一带也算是尤为出名。
此地别具一番风味的西子湖瘦马与扬州的都是不遑多让。
更是令许多文人墨客垂涎不已。
此刻在熙春楼做客的赵宁妄,怀里面正搂着一个娇小的姑娘。
这姑娘乃是刚刚在舞台上弹琵琶的艺伎,却是被陈掌柜的请来,给赵宁妄下酒。
“世子殿下,临安府城出了如此大变故,今日粮价一跌再跌,殿下可知情?”
陈掌柜的似乎是在诘问。
赵宁妄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本殿下当然知道!”
“殿下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
陈掌柜喟叹一声,“我等粮商,几乎就要活不下去了!”
赵宁妄心里想说,你们活不下去关我屁事?
不过看在人家还帮着自己找了一个姑娘的份上,赵宁妄便道。
“此事可不能怪我,我也是有心无力,都怪徐文珍那个老匹夫,断了我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