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封好,程晚拿着信大步流星地往前厅走。
丫鬟急忙跟在程晚后面,问程晚:“侯爷,老夫人那边,您还去吗?”
“去。”
不说来的人中有人与自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只来了贾村长的孙子,她这个当家人明明在家却面都不露,也未免太傲慢失礼了。
“可着人去了平南村,请贾老爷子过来?”
“老爷已经吩咐了陈管家,想来陈管家已经派了人去请了。”
程晚点了下头,没再说话,只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朔阳城里的程府比京城的昭平侯府小了不少,所以程晚很快就走到了前院正厅。
“阿晚。”
程大牛看到程晚进来,站起了身,那位身着甲胄的什长也站起了身。
“见过昭平侯。”
“不必多礼,你们为我程家事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若不是你们身上还有任务,本侯说什么也要留你们休息几天再走。”
说着,程晚向这位什长躬身行了一礼。
这位什长连忙回礼,腰弯得更低:“侯爷言重了。”
程晚站直,将手中的信封递给这位什长:“这是本侯给你们将军的回信,请务必将此信亲手交到你们将军手中,本侯在此谢过。”
“还请侯爷放心,末将定会将信原原本本地交到我们将军手中!”
大年三十,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这什士兵却要冒着严寒赶路,返回前线。
程晚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抱歉。
不管怎么说,这什士兵都是为了她程家事才会这么奔波劳累。
程晚态度强硬地给领头的什长塞了张银票,然后和程大牛一起将这什士兵送到了程府大门口,盯着下人为他们装备好一应所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背影,这才转身回府。
接下来,该去睦元堂见人了。
守在睦元堂会客厅外的俩丫鬟见到程晚和程大牛过来,忙向二人屈膝行礼。
程晚摆了摆手,让她们免礼,正要进去,听到里面传来了妇人的哀泣。
程晚脚下的步子一顿,看向两个丫鬟:“是刚哭,还是哭了有一会儿了?”
如果是刚哭,她就过会儿再进去,以免长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