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从马车上下来,眉眼弯弯的模样,一如从前。

可有几个眼窝浅的下人看到程晚和之前判若两人的狼狈瘦削模样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莫哭,本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回府!”

下人们簇拥着程晚上暖轿,然后跟在暖轿后面进了昭平侯府。

……

“廉太医,本侯欲明日启程回凉州,不知本侯的身体可能撑得住?”

诊治结束,程晚看着整理东西的廉太医,问道。

廉太医手中的动作顿住,眉头微皱,转身看程晚:

“撑得住倒是能撑得住,只是侯爷还是静养为妙。

侯爷是天眷之人,身子骨生来强健非凡,侯爷上次身受重伤,最后好不容易得到了恢复。

侯爷如今又遭此大难,虽说这次没有伤到身体根基,但到底亏空不少,为长远计,侯爷还是好好静养一段时日吧。”

“撑得住就好。”程晚像是松了一口气,扯唇笑道:

“本侯自己的身体自己能感觉到,其实都是些外伤,再加上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所以看上去很虚弱。

廉太医,本侯的家人都在凉州等着本侯与他们团圆呢,再耽搁两天,本侯怕是得明年才能到凉州了。

所以还是要劳烦廉太医给开张药方,本侯命人按照药方去抓药。”

廉太医叹了口气,嗓音真挚:

“本就是要开药方的,不值当侯爷一声谢。

待会儿老夫会将药方和注意事项一同写下来,再为侯爷留下外涂的膏药。

还请侯爷定要谨遵医嘱行事,好好将养身体,万不可仗着身子骨结实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侯爷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身子骨坏了,侯爷可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到时候悔之晚矣啊!”

说完,廉太医张了张嘴,又合上,复又张开:“老夫话多了些,还请侯爷见谅。”

“廉太医哪里的话,廉太医是医者仁心才会如此为本侯考虑,本侯深深地知道廉太医所说都是为了本侯好。”

程晚仰头,对廉太医笑得乖巧:“还请廉太医放心,本侯定然谨遵医嘱行事,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