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誓言真的应验,那他们郝家岂非是要断子绝孙?
“你撒谎!明明是你派去的人!若你当真无辜,为何不敢发誓?!”
程晚死死地盯着郝弛,双拳紧握,剧烈起伏的胸口仿佛压抑着熊熊怒火。
郝弛闭了下眼睛,脸上露出颓丧之色:“皇上,昭平侯此次遇袭的真正主谋是、是尚书令周毅中!”
殿中一片哗然,
皇帝和太子穆尧的脸色却是变都没有变一下。
“皇上,郝大人为了推卸责任,竟把黑锅扣在已经去世的尚书令大人头上,郝大人分明是在欺负尚书令大人不能为自己辩驳!”
程晚看向皇帝,眼里冒着针对郝弛的怒火。
感受着皇帝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郝弛的心颤了颤,大脑飞速转动,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摘得干净些。
“皇上,臣说的都是真的。
尚书令大人早就看昭平侯不顺眼了,他说皇上定是被昭平侯蒙蔽了,所以才会让昭平侯以女子之身跻身官场,还允诺昭平侯参加科考,扰乱纲常。
周大人说为了理顺纲常和安定天下,昭平侯必须死。
恰逢昭平侯要离开京城回凉州,路途遥远,给了周大人派人动手的好时机。”
郝弛抿了下唇,决定把周毅中卖干净:
“周大人做了万全的准备,若‘劫匪’身份暴露,与昭平侯刚结下大仇的广德侯就是最好的幕后黑手人选。
这也是太子殿下查来查去,昭平侯身亡一事的所有线索都指向广德侯的原因。”
穆尧眉心微动,意味不明地轻扯了一下唇角。
“呵!”程晚怒极反笑:“郝大人之前说本侯信口雌黄,胡编乱造,怎么此时郝大人也开始信口雌黄、胡编乱造起来了?”
“昭平侯,本官知道你心中愤恨,可那些杀你的人当真不是本官派去的,若本官所言有虚,就让本官断子绝孙,如何?”
程晚一怔,而后狐疑地看向郝弛:“那些要杀我的人真是尚书令大人派去的?”
郝弛点了下头:“当真是尚书令大人最想要你的性命。”
“为、为什么?”程晚瘫跪在地上,眸中满是迷茫:“就因为我是女子,所以尚书令大人想杀了我?”
程晚抬头仰视眉目淡漠而平静的皇帝,嗓音艰涩:
“皇上,微臣这个官哪里做得不好吗?
微臣惹是生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