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偏向昭平侯。
帝王如此宠信,哪个当官的不想要?
这一刻,可以说不管京城一派的官员还是凉州一派的官员,都暂时统一了立场。
眼红、嫉恨程晚。
就连徐知念的舅舅茅元义,也是如此。
吏部尚书严牧的府中,应长林长长地吐了口气:“严兄,我今日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那日你为何说昭平侯府的最大倚仗是皇上了。”
“不。”严牧摇摇头,眸光深沉:“我以为我已经足够高看昭平侯,但我突然发现我还是低估了昭平侯所受的帝王偏宠。”
严牧看向应长林:
“我们心里都明白今日昭平侯干的事但凡换个人会是什么后果。
我们也明白皇上对昭平侯的处罚实在是不痛不痒。
可你真的以为皇上罚昭平侯闭门思过一个月仅仅是为了给昭平侯增加点无所谓的处罚吗?”
应长林眉头紧皱:“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昭平侯,为了帮昭平侯出气。”
应长林一怔,而后恍然大悟。
“昭平侯奉命闭门不出,直接安生地躲过了今日之事带来的一连串后续冲击。
三府的少爷一起指使下人打的昭平侯父亲,如今只广德侯府得到了教训,另外两府平安无事。
皇上免了况二老爷的官职,直接表明他对昭平侯的偏袒,另外两府一定寝食难安,急着向昭平侯认错赔罪。
可偏偏昭平侯闭门思过,不见外客,那另外两府为了做给皇上看,定会严惩家中的惹祸小子,提心吊胆地过完这一个月。”
应长林越说越激动,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广德侯府恨极了昭平侯,可皇上的态度摆在那儿,他们一是不敢对昭平侯明着下手,二是这一个月想下手也找不着人,所以他们心里的怒气八成会先撒向另外两府!”
应长林猛地转身看向严牧:“严兄,皇上当真为昭平侯考虑至此吗?!这、这……”
“应老弟,我想我们该换个角度看皇上和昭平侯。”严牧放下手中的茶杯,与应长林对视,嗓音平静:”皇上是男人,昭平侯是女人,还是个绝世无双的女人。”
应长林惊骇地瞪大眼睛,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差点没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