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抽出刀,甩了甩刀尖上的血,看向广德侯:“他儿子指使人打本侯的父亲,本侯屈尊降贵亲自来讨这笔债,没让他吃亏,你说是不是,广德侯?”
广德侯目眦欲裂地看着程晚无所谓地擦着刀上的血迹,恨得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程!晚!”
程晚勾起唇角,眼中却无丝毫笑意:“况青涛。”
都是侯爵,谁比谁高贵不成?
广德侯双目赤红,怒极之下晃了下身子。
况青涛?!
已经有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
“各位做个见证,本侯今日并未动广德侯,广德侯若出了什么事,可别赖到本侯的头上。”
广德侯府门前的动静已经吸引来了不少附近的人,说实话,他们也是经历过不少事儿的人,但像今天这样,直接提着刀杀上门来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些人看着程晚笑眯眯地请他们作证,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昭平侯,不管此前发生了什么,况二老爷身为朝廷命官,你怎敢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有人看着程晚,眉头紧皱,对程晚的行事风格实在是感到震惊和愤慨。
“是啊,哪有这样的?!”
“果真是泥腿子出身,目无法纪,行事狂悖!”
“报官!赶紧报官!”
……
周围住的人虽说也有和程晚一样从凉州来的,但大部分还是京城本地人,且程晚今日这事闹得确实有些大,有人心里想为程晚说几句,又怕给自家惹来麻烦,最终就导致听上去都是帮着广德侯的声音。
广德侯听着周围人的偏帮声,心中畅快,眼神发狠,他定要程晚生不如死!
“程晚!本侯……”
“别废话了,赶紧找大夫给你儿子治伤吧。”程晚将擦干净的刀插入刀鞘,脸色冷凝:“觉得本侯过分的,想是都是自个亲爹没被人打过的,所以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
有人用手指指着程晚,额头冒起青筋。
程晚扭头看向那位用手指指着她的人,眸光凶戾嗜血,看得那人的瞳孔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这人手上沾有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