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会议,成卓远并未出席。
整个军帐内死气沉沉的。
“战象,真的是我大炎无法逾越的鸿沟吗?”
陈先奉打破了寂静,第一句话却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默。
陈礼攥紧拳头,“元帅,危难当头,在下知道唯有一人可破战象。”
“是谁?”
听到这话,陈先奉连忙道。
“还能是谁啊,当然是他口里的那个萧衡呗。”
底下的将士们却纷纷开口,
“萧衡萧衡,陈礼你一开口就知道萧衡,若是他的发明真的有用,成家军至于被打成这样吗?”
“是啊陈礼,要是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突围,还要等我们去救他,白白损失了这么多士兵。”
“我看啊,还是按照圣旨上说的,别管那个什么萧衡了,老老实实驻守海云关,等匈奴来打吧。”
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陈礼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而陈先奉那凝重的表情,似乎也默认了他们所说的话。
陈礼识趣的闭嘴,但内心却一阵波涛汹涌。
看来,现场的人完全是指望不上了……
到头来,他还是要榨干自己家族最后的价值吗……
这场会议不欢而散,而陈礼却乘着夜色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匈奴阵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将军。”
在陈礼怅然若失间,成卓远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不过他的话听起来醉醺醺的,靠近后,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成将军,你哪来的酒?”
陈礼当即想起,这海云关内禁止饮酒才对。
成卓远笑笑,“拆了你的几个燃烧瓶,不得不说,拿这么好的酒当武器,实在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