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的先锋营被匈奴攻破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先奉好险一口气没有吐上来憋倒在原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信件的内容。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已经快要稳定下来吗!”
“禀报大元帅,陈将军确实已经设计将匈奴人狠狠收拾了一番,但没想到匈奴人用咱们的百姓和被俘的士兵当肉盾逼城,没办法萧衡将军用自己去换这些人质,经过一番搏斗,好不容易将人质救回,却不曾想军中的奸细和混入人质里的匈奴人突然发难,陈将军一时难以招架,只能弃营而去。”
“怎么会这样!营中尚有我七万陈家军,何况还有两万王吉军,近十万兵马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轻易攻破?!”
“呸!王吉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就是因为他才导致如此下场!开始还主动请缨要求用他的人看守战俘,借此来要战功,结果呢!战俘一动乱,妈的他的人比战俘还跑得快,连战马兵器都留给了匈奴人!若不是因为他那两万人逃了,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混账!”
“王吉身为一军之将领,当以身作则,奋勇杀敌。然竟临阵脱逃,致我陈家军大损,实乃不忠不义之举!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让人蒙羞,亦令吾颜面扫地!此次暂且记下,待他日归来,定当严惩不贷!”
但只有陈先奉清楚,就算此刻王吉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就算王吉就是把自己孙儿坑进绝境的人,他也不能怎么样。
王吉在军中横行这么多年,并非真的是此人有多厉害,实在是因为他王吉是当今皇后的表舅舅,碍于这层关系,这么多年才默许了他的种种行为。
“唉,命里的造化啊。”
即使陈先奉此刻多么的焦急,也无兵可以去支援陈礼了。
此刻,某个破旧的村子里,王吉躺在抢来的民房里骂骂咧咧。
“那两个老东西赶出去了吗,特么的,老子如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能住他们的这破房子是他们的荣幸,还和我逼逼赖赖讲条件,简直是不知好歹。”
王吉现在自己却是觉得自己憋屈的很,他堂堂的皇亲国戚,手里握着好几万人马的“大将军”,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
甚至连走投无路住个破村子都差点被那眼瞎的村妇拿棍子打伤,简直是奇耻大辱!
“将军放心,都已经处理好了。”
副将说完,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王吉看到也只是冷哼一声点了点头。
“都特么怪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好处都没捞好,还白白折了那么多兄弟!”
“将军息怒,是小的不是,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