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本王第一天临朝,他居然敢不来,简直是目中无人,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本王宣布,裁撤他中书省左丞相之职,命他在家面壁思过,想好了再来找本王。”
这话一出,众臣哗然。
谁也想不到,萧宗桓没来上朝,居然也能被砍一刀,而且理由这么牵强。
当朝一品大员,中书省左丞相。
仅仅是因为家中有丧事,未能及时来上朝,就被摘了顶戴,还要面壁思过。
这…这简直…昏君啊!
说他是暴君都抬举了。
暴君只是残暴,昏君那叫是非不分啊。
即便是镇北王这个决定过于离谱,但经过刚才一番震慑,也不再有人敢出来说什么。
“看来尔等是无本可奏了。”
镇北王大手一挥,“退朝!”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人走后。
朝中众臣才稍微松了口气。
镇北王的压迫力,可比汉帝大多了。
他们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汉帝至少还讲道理啊。
这位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北境练军形成习惯了,居然把朝堂里的大臣,当成他兵营里的小卒。
动不动就骂就罚,这谁受得了。
狐平云缓缓转身,眼中寒芒闪烁。
踏出金銮殿的大门。
走在那条青石大道上。
寒风卷着雪吹在他身上。
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仿佛血液都凝固。
“镇北王,简直欺人太甚!”
他拳头握紧,牙缝中拼命挤出一句话。
王立德与他并肩,凝重道:“他这是公报私仇!门阀驱逐他二十几年,现在他回来了,还掌权了,肯定要动刀。”
“没想到,第一个挨刀的居然是萧家。”
说到这里。
王立德自嘲一笑,“我还以为,会是我王家呢。”
狐平云道:“我也以为是我狐家。”
王立德幽幽的道:“咱们怎么办?”
“萧宗桓怕是要发疯了,他一疯,咱们恐怕得站队啊。”
狐平云是聪明人,他知道这个“发疯”是什么意思,不过换位思考,将心比心。
如若同样的事落在自己头上。
他会不会也发疯?
狐平云阴沉着脸道:“赶去萧家看看吧。”
“不到最后时刻,别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