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礼可够大了。
镇北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的一句话,分量可比山还重。
秦赢也不矫情,说道:“侄儿多谢大伯。”
“来来,坐下喝酒。”
秦慈拉着他坐下,虽然是第一次见面。
但他对秦赢却非常的热情。
秦赢落座后,便跟着二人痛饮。
眼睛却在小心观察着秦慈。
这位皇大伯,跟他父皇之间的感情貌似并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真有兄弟情。
这倒怪了。
朝廷派他去北境坚守二十年,寒霜冷雪的生活可不是好受的,他就没有一点怨言?
不过今日毕竟是家宴。
二位都没有谈及政事。
秦赢当然不会傻到去破坏氛围。
他也只管吃喝。
期间镇北王问了他许多江南的事。
秦赢也都细细道来。
当然,他一如既往地隐瞒了自己和魏芷嫣之间发生的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汉帝已喝得醉醺醺。
秦慈将他扶了起来,交给太监总管曹公公带回养心殿,出门前,他还特地吩咐,“我这次带回来不少北境特产,千年的雪山参。”
“有补中益气,滋养强身之效,吩咐御膳房,每日给陛下熬煮,分量不可太大,多喝一段时间,对身体有好处。”
曹公公连忙记下,扶着汉帝回了养心殿。
镇北王送行出院外。
秦赢也走了出来。
望着镇北王站在雪中,他没有说话,默默与其并肩而立。
“秦赢,你对皇位有什么看法?”
镇北王突然的问话,让秦赢一怔。
同时,也警惕几分。
我就知道,大伯你回来目的不简单。
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句难听的话,不知道哪天就驾崩了。
而现在,却连太子都没立。
这可是极大的不合祖宗规矩。
旧帝若离去,新帝何在?
镇北王回来,估计是监督皇位的。
要是再往坏一点说,他就是冲着皇位来的。
秦赢不了解他,对他的警惕和好感都参半。
“皇位,不是我该议论的。”
秦赢说了一句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