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您口中的容易?
我看,容易个屁!
但,这只是狐平云心里的牢骚,他是万万不敢跟他爹这么说话的。
狐国公喝下一口温酒,右手抚摸白色胡须,沉稳深邃的道:“你急什么,陛下永远都会站在咱们这边,你以为他真的老糊涂么?”
“他会不知道德妃的底细?但他还是把德妃留下了,并且宠爱有加。”
“现在,他又裁撤了禁武令,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陛下有意培养秦赢,可他非要跟门阀作对,那陛下就必须在他和门阀之间做个选择。”
“你觉得陛下会选一个儿子,而不选江山?”
狐平云咧嘴一笑,道:“父亲说的极是!”
“但,秦赢的十日之期快到了,明天说不定他就要上朝,到时候那三个库夏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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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完。
狐国公淡定自若的笑了,“能怎样?无非就是给宁禄山,赵虎田战三人官复原职。”
“咱们有损失么?”
狐平云担心道:“若是抖出我们和公孙家的事……而且秦赢手里有账本,还有红花堂总舵主的人证……”
狐国公仍旧淡定:“死不承认便是。”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承认!”
狐平云脸色迟疑,这种事只要不承认就行?
真有这么容易么!
见儿子还在担心。
狐国公给他喂了一剂定心丸。
“这大汉的法,是谁立的?”
狐平云道:“那当然是皇帝。”
狐国公再问:“皇帝是谁扶持上去的?”
狐平云闻言,当即笑了,“儿子明白了。”
他释然了!
皇帝是门阀扶持的。
皇帝立的法,跟门阀立的法有什么不同?
汉律虽厚重,但无一条治门阀。
自己立的法,还能有治自己的道理?
你秦赢再怎么有证据,再如何的正确。
法,都在我这里。
狐国公老谋深算的笑道:“即便有什么大事,还有老夫撑着,你便安心做你的大将军。”
“狐家六百年的历史了,开枝散叶无数,不知遇到过多少难缠的对手,他秦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狐氏门阀,斗不倒!”
深夜的风很大,雪落得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