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看向赵康，显然和于诚公一样也都想明白了。

华丰远笑了笑：“乾国在咱们这战死了将近十万人，这时候还要替咱们背负骂名！这事儿老子不答应！神武军，执行赵帅军令！”

一天时间，将近七万降军被活埋，连逃也难。

有不少士兵都脸色苍白，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唯有赵康，神色如常，他的心很平静，比起将来要替女帝陛下扫平一切敌人。

这点事还算不上什么。

“参见赵王！”

于诚公第一个抱拳跪了下来，紧接着高渊华丰远，一个个大仇得报的景国士兵都跪了下来。

一声声赵王都是对他的肯定。

赵康笑了笑，没说什么策马返回城内。

后续史书记载。

这一天是人屠赵康诞生的日子。

相较于他之后的暴行，这近七万亡魂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徐州。

苍山之上。

石块血迹斑斑，周遭树木被碾碎，这是武夫交手造成的景象。

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染血的石块，她闭着眼睛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好像能看到那一天两名近乎野兽的人，他们在此地生死搏命的场景。

在她旁边还有一人拿着纸钱香烛，也真是难为他了，能在如今被洪涝淹没的徐州找到这些东西。

“这是你们的风俗？”

睁开眼睛完颜锦看着奴递过来的香烛纸钱。

奴哀伤的点了点头，下一刻完颜锦一把夺过了香蜡纸钱将其扔了出去。

她转过身不再去看那淹到山脚下，也沉没了那乱世枭雄的汾阳水，一步步离去。

“在我们金国，最好的祭品，是仇人的头！总有一天我完颜锦要这北地四国，要赵康！给他殉葬！”

奴看着这名女子的背影，听着她那坚定的话语，默默跟了上去，脑海中响起了萧飞宇之前说过的话。

“要是我这一次依旧不能得偿所愿，将来她或许能为我报仇。”

……

旷野之中。

一群残兵败将垂着头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他们正是从华京城中逃出来的周国士兵，其中还有不少茫然的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