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宠儿子,然而狗蛋娘哪敢老顶撞丈夫,心头埋怨颜乌这个黑灾鬼是害人精,不是他的出现,打扰他们一家人生活,她儿子老实巴交的哪会干出出卖、告密老乡遭千古骂名的缺德事。
还好今天颜乌不在家,否则,是够他狗蛋这个奸细喝一壶。
过了十天,颜乌回家了。
卜氏还未来得及跟丈夫说起狗蛋一家人的事,颜凤早已按压不住心头义愤,怒火冲天谴责、咒骂狗蛋厚颜无耻,他眼里特别容不下背叛、出卖这种人,他们没有灵魂,没有操守,没有亮节,没有骨气,是天底下最无耻最不要脸的小人,国家就是毁在这种人手中,其心可诛,比土匪、强盗、恶霸更可恨。
笑嘿嘿的,颜乌调侃父亲,戏谑说道:“你终于清醒一回,其心可诛了吧。上次狗蛋摔伤,被孩儿撵走,你还骂了孩儿三天,三天呢,父亲,孩儿头皮脱了九层。”
脸一窘,颜凤给自己台阶下,说道:“你不说透,父亲哪晓得他是一个如此卑污、可耻小人呢。”
“你看人的眼力差,实在差,父亲。”颜乌不想叫父亲因为狗蛋气坏身子,忙转移话题道:“不谈那种人了。俺们家有慈乌守护,恶人甭想加害。”
说道慈乌,心血澎湃,颜凤一下拉开话闸,道:“当年你满月酒席上,父亲给你取名叫——颜乌,遭到众位亲朋好友的反对、嘲笑、侮辱,说这名字不吉利,他们哪知你母亲生你难产时,飞来的慈乌落在院子的桂花上叫,父亲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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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公公乐掉两颗大门牙,善解人意,卜氏来个添柴加火,说道:“原来还有这么神奇。慈乌懂恩,反哺品格、气节。郎君的名字,你取的好,他会把慈乌反哺美德一辈子牢牢铭记在心。”
别看她不识知乎者也,可是卜氏很会说话,说的,颜凤心花怒放,如若刚出笼的糖包子——热呼呼,甜滋滋的。
这么多年了,父子俩也没有穿过新衣裳,如今孟家父子已经彻底毁灭,没有了后顾之忧,颜乌想明天起上山砍柴卖,卖得钱去集市扯几尺布,给父亲、妻子、儿子做件新衣裳。
——不是冤家不聚头。
偏偏第二天早上去砍柴时,颜乌又遇上狗蛋,狗蛋对他那可是辱父之仇、断骨之恨,开口即冷嘲热讽挖苦颜乌:“富人了,不当财主,还跑到山上砍柴卖,把你老祖宗脸丢回山东老家去啦——”
有狼的警惕,从狗蛋的冷嘲热讽中,颜乌听出他出卖自己老乡的图谋,当下不顾及老乡之情,反唇相讥:“凭藉自己双手和汗水砍柴挣点辛苦钱,不会给老祖宗丢脸,勤劳是人的躬身操守。丢尽老祖宗脸的是个别人想当财主想疯了,出卖灵魂,没心没肺无耻的当奸细出卖老乡发财,好在上苍睁眼,没让奸细图谋得逞,仍然当樵夫,天天上山砍柴糊口。”
大老粗一个,只会砍柴,哪有颜乌这个学富五车才子的铜齿钢牙,一下就憋着一脸涨红,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