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瞪一眼儿子,颜凤压仰声音,说道:“祭祀时,严肃、敬重点,不要笑。”
这时颜乌不乐意了,发牢骚道:“父亲,你说,俺们每年腊祭,每年许愿、祈祷,可是日子也没见好起来,还是穷得家徒四壁。没有苏溪村乡亲救济,俺们父子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恐怕要饿死。”
“头上三尺有神明,不要乱说。”颜凤又转过头狠狠瞪一眼儿子。想起什么,颜凤转身朝儿子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皱着眉头说道:“乌儿,你已经十八岁,不小了。你时常在苏溪村走动,看中哪家姑娘,说一声,父亲给你提亲去。”
一道鄙夷袭上脸,颜乌蔑视道:“你还是把心思放在着书立说、想法子叫俺们家富裕起来的大事上吧,父亲。就俺们父子住这破落、简陋岩洞,连个像样家具也没有,谁家愿意糟蹋自己闺女,把她嫁到俺们家,你又拿什么去娶人家的闺女?”
现实残酷呐——
儿子的话戳中颜凤心中那头小鬼,他的全部家当是儿子砍柴卖得的几文钱,几文钱呐,他有脸拿出手吗?故而,儿子的婚事,成了颜凤一块心病,他感到对不起父母,更对不起死去的妻子,如果香火到了儿子这一代就断了,是他的深重罪孽。
一心只想着书立说,像孔子一样周游天下讲学传道,颜凤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过日子上,脑子固然不用在想办法改变家庭贫困上。
和父亲不一样,不热衷于着书立说,也没有周游各地讲学传道的兴趣,颜乌的性格像他母亲,爱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他立志要把孟富、孟豹这一对魔鬼父子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再逼迫、压榨、盘剥、鱼肉乡里、穷人……
是转移羞愧、尴尬呢,还是心里打着小九九,也仅有颜凤自己知道啦,他突然对儿子说,什么时候去苏溪村,他也去,这样可以多待些日子,父子俩轮流给小孩讲学传道。
眉宇一蹙,脑筋一转,似乎看穿父亲的小九九,颜乌婉言拒绝,道:“这样好是好,父亲,可是你身体虚弱,走那么长的路,一旦你身体抱恙欠安,这不是给苏溪村乡亲添堵添麻烦吗?”
是一个睿智的人,比猴子还精,狡黠眼睛一眨,颜乌当然晓得父亲要去苏溪的真实用心,是想去给他说门亲事。况且,说不定他又要半夜和牛犊子上孟富家,岂能让父亲去。
遭到儿子拒绝,颜凤很失落很郁闷,心里不痛快,心病加重,但是儿子说的有理,毕竟那不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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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颜乌又去了苏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