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小颜乌哈哈大笑,暗里讥讽父亲,大赞母亲:“娘,你跟鲁班学过木匠活啊,难怪你比父亲厉害。”
“哈哈哈哈”小颜乌的话逗地母亲开心大笑。
走到小儿子身旁,怜爱地摸摸他头,季氏道:“母亲你这么大时,父母双亡,是寄养在伯父家,从小跟在伯父身边干活,什么活都干,自然懂得这个。”
次日上午在妻、儿相助下,颜凤总算将草寮骨架架起来。
比原先估计的要慢了一个星期,半个月后才将这个占地十来平方、一人多高草寮整好。
别小看了这么一个草寮,这可是颜凤一家三口人的盼头,他们憧憬等日子好起来,再搭两个小点的草寮,一个作储存用,一个作厨房用;再往后日子再好点,就盖栋木瓦房,就像他们曲阜的房子,把二老接过来。
有了个稳定住地,日子安顿下来,不必疲于奔命,颜凤一家三口三天后,白天或是开垦荒地,或是上山搞野果、采野菜,或是狩猎,或是下溪捉鱼;夜里拿晒干竹篾火把当灯,颜凤教小儿子读书,灌输孔子、先祖颜回思想、学问、敦品、操守。
很无奈的是,小颜乌依旧生性顽劣、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父亲教他读书,灌输孔子、颜回思想、学问、敦品、操守,他脑子还在想着第二天爬树上掏鸟窝的事。
颜凤因此伤透脑筋,然而季氏溺爱小儿子,总是劝他,儿子尚小,长大了自然会听话。
作为一个男人,又身为丈夫、父亲,在这种困境之下,颜凤也难啊,天气一天天寒冷,食物又剩不多,这个冬天怎么过,他得为妻、儿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手段。
傍晚时分,一家子烤野兔做晚餐,颜凤忧虑地对妻子说,天气继续下雨十天半月,恐怕他们连吃的都要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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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满脸忧愁,天庭紧蹙,注视丈夫,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旁小颜乌总不想在大人面前沉默,又开始捣蛋,冒出一句叫父母瞠目结舌的惊天之语:“父亲,你脑子好愚笨,俺们打猎时多打些猎物,拿回家晒干后,储存着慢慢吃。能够捉到活的猎物,放在家里叫母亲养,没东西吃的时候,就宰来吃。”
八岁小儿一个,意外的会有这般惊奇持家大脑,一招轻松破解父亲的忧虑和担心。——季氏脸上弥漫一种骄傲与欣慰,朝丈夫投去赞许眼神,道:“乌儿这个主意不赖,你觉得呢?”
汗颜呐。父亲居然不如八岁小儿子。颜凤窘迫嗯一声,羞愧地朝妻子点点头。
主意是好主意,但是打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颜凤、小颜乌这一对父子用的是最原始工具,竹子做的弓箭、标枪,连一件铁器都没有。——颜凤时常感叹,感叹自己回到石器年代。
的确也难为了颜凤这个儒者,一旦下雨天没法去野外干活、打猎,他在家里磨石器。每当磨一件石器,他手上茧子要增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