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眉怒眼地拔出手中大刀,三步并作一步地急冲过去,举刀便向那使剑的匪徒怒砍过去,使剑的匪徒如旋风般身形一闪,急躲过去,若是慢了一秒,这匪徒定然被一刀劈为了两半。
好险,使剑的匪徒也不惧怕,咦了一声,道:“好猛的刀法,听说阳谷县新调来了一位县尉,姓阚,人送外号一刀断,参加过灭辽大战,曾一刀砍死四个辽人大汉,想必你就是吧?”
原来自己的名号这么响啊,心下得意,阚县尉高声道:“不错,本大人正是新上任的本县县尉,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阚文治,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官放火,你们是何方贼人,烧我大宋百姓的房屋,杀我大宋的官差,竟比北方的胡贼们还狠……。”
那使剑的汉子冷笑道:“你们是官,我们是匪,自古官匪誓不两立,你们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我们对你们自然要狠,这叫一报还一报,光天化日之下也好,夜黑风高也罢,反正只要见了你们就要杀……。
阚大人新来阳谷,乍然间见了我们不认识也不稀奇,不过你后面的那些衙役班头们总有认得我们的!”
还没待匪徒说完话,阚县尉身后的众衙差们早已惊叫起来:“阚大人小心,这些悍匪正是上个月敢杀进县衙又逃跑掉的一部分,同你讲话的这个就是悍匪头子!”
听众兄弟们这般一讲,阚县尉心中顿时霍然雪亮,他新调来阳谷县刚七天,虽没有参加过上个月范老夫子的县衙关门打狗之战和李捕头率领乡勇夜间趁胜追击悍匪老巢的战事,不过来了之后,听范老夫子和衙役们常提起,对这两件事情倒也知道的不少。
这般悍匪非一般的土匪,可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令人大惑不解的是,那一批悍匪全都消灭殆尽、斩草除根了呀。
听范老夫子和李捕头所讲,这批悍匪不见棺材不落泪,负隅顽抗,最后被李捕头带领的乡勇们群起而攻杀得仅剩下五个活口,他们至死不向官府投降,最后全都跳崖自尽了。
这怎么又冒出了四个?
其实这四个悍匪不是从别处冒出来的,正是当时那五个跳崖自尽的人。正所谓无巧不成奇,置之死地不期再生反而又重生。
那日最后的激战当中,穆子胥受自己视为知己的五弟被乡勇所杀的刺激,一时伤心欲绝,想想自己这半身所为,忍辱负重创建了唐香堂,人数虽不像军队那样成千上万,仅四百余人,但这四百人个个可谓都是精兵强将……。
小主,
莫说是攻打一个小小的小县,就是攻打大名府恐怕也能杀他个昏天暗地,不曾料想首次起义阳谷县衙,却败到这般地步。
他常常以将帅之才自居,首次起义却连一县尚不能攻克,何谈光耀祖先们的荣耀,一想到光耀祖先的荣耀梦恐怕是永远都不能实现了,兄弟又几乎死尽,生不如死,想到此,一时万念俱灰,便抱着五弟尸体纵身跳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