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昨晚我给你的果汁里下了药,是我从黑市搞来的易孕药,我先和你在一起,再把你扔给那四只肥猪,一夜下来,你肯定会怀孕,至于怀的是谁的,不重要,哈哈,反正他们四个是不会认。
况且,就算他们认了,你殷大小姐敢承认吗?到时候你只能来求我,只要你怀上了孩子,你就只能嫁给我,我还可以借着这一点,狠狠赚你们殷家一笔。
哦对了,媒体也是我联系的,为的就是让你身败名裂!殷大小姐可是个很清纯的女人,如果外面的人,都说殷大小姐风流成性……大小姐你思想这么保守,应该接受不了吧!
可惜,计划没成功,不然今天被绑在殷家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男人说到最后,激动的嗓音几近嘶吼。
锦书恐惧地后退一步,泪如雨下。
刚从楼上下来的段凤臣听见这些话,压制不住愤怒快步冲过来揪住渣男衣领就狠狠给了渣男一拳,红着眸子凶煞大吼:
“你个死畜生!枉锦书那样爱你,真心待你,你竟然这么伤害她,你不是人!”
渣男挨了段凤臣一拳头,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舔去嘴角鲜血。
目光带着挑衅,勇气可嘉地对上段凤臣怒火中烧的眸子,猖獗大笑:
“段总监,哈,你别以为我瞧不出来,你喜欢殷锦书,但是我劝你,还是换个目标吧,这个女人很脏,除了我,没人能忍受得了。
段总监你知道吗,你心疼的锦书妹妹其实早就不干净了,当年她被向殷家讨债的人抓走……”
没等渣男说完锦书就极度痛苦地哭着打断:“不许说,我命令你不许说!”
一张椅子狠狠砸在渣男的背上,渣男呛出一口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当年她被那些讨债的人抓走,早就被人玩过了,还是轮奸!
她的身体早就被那些野男人糟蹋坏了,要不然,你觉得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她为什么迟迟怀不上我的孩子?
你就没有想过,当年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能从贼窝里逃出来?!”
段凤臣怔住,惊愕的目光慢半拍看向锦书。
“你、你……”锦书捂住胸口身子一震喷出了一口血,两眼一闭痛苦的腿软晕倒下去。
“锦书!”段凤臣立马甩开渣男,大步流星地迈过来接住锦书下坠的身子。
渣男狂妄地哈哈大笑起来,嘴毒的不停诋毁:
“她舍不得离开我,因为我告诉过她,我不嫌她,我不在意。可她怎么知道从那以后我每回碰她都像是在嫖,我觉得恶心,我都要洗很久的澡!
她都已经经历过那种事了,和几个肥猪玩玩怎么了,装什么清纯呢……段凤臣,我不信你能毫不在意!”
段凤臣怒极要去揍他,我出声拦住:“先带锦书回去,这个狗渣男交给我。”
段凤臣红着眼眸捏紧拳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听我的话抱锦书上楼回卧室了。
等听见楼上卧室门关闭的声音后,我才慢悠悠地走到狗渣男跟前。
狗渣男不怕死的硬气昂头,吐了口吐沫:“要杀要剐,我随你便!”
我淡定活动手指关节:“打你,我嫌脏手。我可没那么多力气和你玩拳头,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
弯下腰,我抬手化出一道灵符,趁其不备将符贴在了渣男的脑门子上。
渣男脸一青,下一秒,痛苦地栽倒在地,疯狂挣扎打滚,脸皮因疼痛而扭曲挤拧在一起,恐惧尖叫:“啊——别咬我,别咬我,好大的火——救命啊,救命啊!”
他叫的越惨,我越痛快。
我拍拍手,临走用猛力踹了他一脚,把他踹边上。
“阳界的法律治不了你,那我们就用阴间的手段伺候你。”
贴上此符,他的身体会被万千厉鬼撕咬啃扯,动一下,如坠火海深渊,会深陷烈火幻境,亲眼见到自己的四肢被啃得白骨森森血淋淋,烧焦钙化。
用此法折磨一夜,以后就算不疯,也会变成脑瘫。
傍晚,渣男被长烬吩咐人丢出了殷家。
至于渣男那个小三,见渣男被揍得连人样都没了,前一秒还在闹着让长烬放人,后一秒捧着大肚子转身就逃,高跟鞋都跑掉了。
入夜,长烬去沐浴,我则从阳台安放花盆的铁架子下拿出一只黑坛子。
坛子里封的是我前些天投了名贵药材与灵符炼制的丹药。
如今已经过去九天了,该开坛焚第二道符。
我按照紫阳师兄教的步骤,化出灵符,念咒,将符扔进坛子里。
符火入坛,刹那坛口喷出烈烈火光。
烈火渐熄后,我低头往坛子里瞧了瞧,里面药材黑乎乎的一片,但不臭,就是水分有些多。
这个速度也忒慢了点,万一期间长烬又遇见什么事,这个丹不就百炼了吗?
我思索片刻,抱着坛子凑过去,往坛子里吹几口灵气。
我的身体是师父用仙丹灵药养好的,我体内的灵气能救命,也能令坛中丹药速成……
七七四十九天实在太漫长了,我再给它添把火候。
只不过灵气抽体有点伤魂魄,我吐完灵气把坛子重新封口,抬头间只觉得眼前直冒金光。
身体也像是刚搬过半天砖一样,疲惫虚脱,只余下一丁点勉强能撑住自己的力气。
黑坛子重新放回铁架里,我浑浑噩噩地扶着墙进屋,还没走到床前人就腿一软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许是我摔倒的动静太大,两秒钟后男人打开浴室门快步赶了过来,抱起脑子迷糊的我紧张呼唤:“栀栀!”
我神志不清地睁眼,视线里的光圈白蒙蒙的,男人的轮廓我看得不甚清楚,但还是能凭直觉一眼就辩出他是谁——
“师父……”我焉巴巴地张嘴呼唤他,脑中空白记忆凌乱:“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闭关吗……”
抱着我的男人哽了哽,搂我放床上,陪我躺下,大手攥着我的小手,柔声问:“我才多久没看你,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才没有呢。”我委屈地闷声狡辩:“师父,我现在过得很好。”
“比和为师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吗?”
我懒洋洋地虚声道:“那不一样……”
他凝声追问:“怎么不一样?”
我说:“和师父在一起,师父疼我,宠我,不会生我的气。现在……师父我嫁人了。嫁的那个人脾气很好,和师父一样爱我……可和他在一起,我却想保护他。
师父,我看不准他的命盘,他的手相我也看不明白,他面相很好,不该短命的……师父,你能不能多给我几颗仙丹,我想拿去养他……”
“你与师父在一起,都是师父养着你,可如今,栀栀也有了想养的人……栀栀,师父陪了你四年,他与你相识不过半个多月……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师父?”
“没有不喜欢师父,师父很好,但和他对我的好,不一样。师父只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才出现,陪伴栀栀,他,每天都陪着我,他看我的眼神很温柔,握着我的掌心,很暖。”
“你对他动了心?”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就是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喜欢他靠近的感觉,师父,你从来不会抱抱我……他会。”
“师父也会抱你,只是师父不敢。”
“我也不敢……一开始还不敢抱他,但每次他有事,我都会很担忧,我怕他没命,怕失去他这缕温暖阳光。”
“嗯。”
“他会在我冷的时候抱住我,我也不能没有他。”
“那让他,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我点点头:“嗯。”
“栀栀,别怨我。”
后来,好像是师父捏着我的掌心给我渡神力了,我这才觉得身子舒服很多。
夜里外面刮起大风下了大雨,雷声此起彼伏。
我觉得好冷,伸手胡乱摸人:“师父,阿烬……”
有人惊醒,捉住我的手温柔握住,把我身上的被子裹紧些,嗓音清透:“我在。”
我这才安心继续睡。
但,脑子好疼,头好晕。
耳边莫名想起了一道尖锐的长鸣。
很多道声音在脑壳里打架:
“栀栀,你们家的小病秧子不行了!你快去医院看看他啊!”
“大嫂子让我们给你带话,她知道你在那小子身边受了委屈,这是穆家欠你的,那小子现在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今天不去,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死前最想见的人,是你啊!”
“可他说过,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肯放过我吗。”
“算了……就当是、我欠你的,小病秧子,你食言了。你没来接我,也不记得我……我来找你,或许从头至尾都是个错误。”
梦里,有道消瘦的女孩身影拦住去县城的公交车,奔赴她曾爱过的人。
“医院就在路对面,你过去,进门的时候问问门卫大爷,他会告诉你抢救室在哪……”
马路正中,一辆黑车疾驰而过,女孩没机会躲避,扭头刚看见车影,下一刻就被汽车狠狠撞飞,重重摔倒在马路上,口吐鲜血……
医院护士推着小车跑出来,医生给女孩简单检查完,让护士将女孩抬上推车,打上吊针。
“快让让,找内科大夫过来,这女孩刚在路上出了车祸,内脏出血!”
“赵大夫,隔壁抢救室姓穆的男人情况又不好了……一直在叫他妻子的名字。”
“他妻子真是心狠,他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肯来见他,他现在嘴里一直念叨着是不是他老婆不肯原谅他。”
“好了,先让刘大夫去顶一下,现在这个女孩的情况才最要紧!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姑娘,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我还记得你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推车上的女孩痛苦张嘴,胸口剧烈起伏着:“望、望仙村……穆、穆……病秧子……阿珩……”
“你说什么?你也姓穆?姑娘你保持清醒啊,不要睡啊!”
女孩难受的张嘴呕出大口血沫子。
抢救室,六只大灯打在女孩身上,女孩戴着氧气面罩,唇瓣抿动。
“阿、珩……”
隔壁隐约有哭声传来,老人家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儿啊——”
抢救室里,女孩眼角掉下两颗泪,悄然闭上双目。
巨雷砸落,我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脸颊一片冰凉。
他按开床头灯,起身抱住我关心道:“怎么哭了?”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瘪嘴和他说:
“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快不行了,要见我。我好像不太想见他,但还是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