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可将绵恺递给了乳母,叫其静带了下去,只留下她和兰馨在室内。
兰馨仿佛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疲惫地坐回炕上,手肘撑在桌上,支着额头,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悠可有些担心地看着兰馨,似乎她周围的空气都被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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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蹲在炕沿上,轻扶着在兰馨的膝上,柔声道:“小姐,您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和奴婢说说吧。”
兰馨睁开眸子,眼底一片湿润,“悠可,你还要再帮他说话吗?”
“奴婢……”
悠可的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
兰馨“呵”地一声笑了,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滑落了下来,“或许你也被他蒙蔽了,他求你见我一面,解释绵恺落水的事,怕也只是不甘心自己被调离御前吧。”
听着兰馨有些悲怆的语气,她那句“表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如何也说不出来。
这其中必有隐情,就像当初小姐收到信错嫁一般,这遭他们被算计了,也未可知啊。
可是那玉坠子,既是表少爷贴身带着的,又怎会轻易被人拿了去。
她有心替表少爷说话,可是却也找不出原因。
她只知道,自家主子,怕是再不会原谅表少爷了。
“小姐,把这玉坠子给奴婢吧。”
悠可说罢,便要伸手从兰馨手里拿过来,见不到它,或许还能缓解主儿的几分心痛。
谁知兰馨却躲开了,“不必了。”
仰起脸把眼泪憋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只有将这坠子摆在眼前,日日见到它,我才能清楚地明白,如今的我,只能是皇上的贵妃了。”
他亲手断送了他们的将来,毁了他们的曾经。
他无情至此,她也不该再执着过去,追寻什么真心。
她不曾是谁的青梅,不曾奢望做谁的妻,她只是钮祜禄氏的女儿,大清的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