顒琰拉下他的手,走到炕边,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眼瞅着就要到用晚膳的时辰了,宫门都要下钥了。
永璘坐到炕上,仍是往日一副混吝样,“我这里有一桩笑谈,特来说与皇兄一听。”
“哦?你整日混迹市井,朕倒是要听听,是什么笑谈。”
永璘笑问道:“皇兄可知道丰绅殷德要纳妾了?”
顒琰收了笑意,眉心微皱,问道:“你打哪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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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璘事不关己地笑了笑,“丰绅殷德这几日常流连青楼,他昨儿喝多了,正巧被我听到了罢了。今日一早,我正要来给皇阿玛请安,又在宫门外碰上了和珅,只做玩笑地问了他一嘴,他便认了。我还将皇阿玛赏我的那紫檀琉璃水晶灯彩当作贺礼赠给了他,他是忙不迭地带回了府里,倒给我心疼坏了。”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凑到顒琰跟前,小声道:“哥,你回头得帮我拿回来啊!”
顒琰斜睨着他,自然明白他所指,只是那一天,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只是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
和珅既然是跟永璘去了庆贝勒府,那定是没有去长春园的,自然也不会见到兰馨。
一想到这,心情都疏解了不少。
侧过身看着永璘,语气略带不满和责怪,道:“海琪有着身孕,你怎么还往那种地方去?”
永璘的笑容有些尴尬,解释道:“我也是瞧着海琪这几日身子好转,才去听个曲喝杯茶的,没干别的。”
“海琪怀的是你府上的第一个嫡子,皇阿玛都重视的紧,你可不要整日地在外面胡来。”
永璘难得听的进去话,垂首道:“我知道了。”
半晌,又缓缓说道:“我不是没有分寸,海琪是我的发妻,我自然敬她,彤馨是皇阿玛赐给我的侧福晋,我也不会伤她。”
说着,抬头看向顒琰,眼中闪着光亮,一字一句道:“哥,换做是你,你也会的,对吗?”
顒琰一愣,片刻才对上他的眼睛,目光坚定地吐出两个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