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媛点头道:“姐姐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想到什么了?”
梧媛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了顒琰的声音。
他下了朝便听说这事,便急忙赶了过来。
他自是心疼兰馨划伤,可是更是怕因此坏了先蚕祭祀的福祉。
兰馨和梧媛刚要起身行礼,顒琰就将兰馨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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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恰巧碰到了兰馨的手心,不觉吃痛地轻呼了一声。
顒琰忙翻过她的手,轻声问道:“疼吧?”
兰馨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臣妾的伤倒还是小事,只是扰了亲蚕典礼,又恐因自身之过于社稷万民无益,心中实在惶恐。”
顒琰扶着兰馨坐下,思索着说道:“这先蚕礼上所用的钩筐都是由内务府操办的,原是不该如此的。”
兰馨应和道:“是不该如此,只是这钩筐都是前两日便已送去了先蚕坛的,经了多少人的手,这也难说。”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梧媛此刻道:“皇上,臣妾以为,内务府交工的定是完好的,若不然稍稍一查,便可知道错在他们。”
顒琰侧目看向她,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梧媛接着道:“诚如贵妃娘娘所言,这钩筐是前两日便送去的,那能接触到的,便也唯有先蚕坛的女官们。臣妾以为,此事逃不过这些女官。”
顒琰搭下眼皮,皱眉道:“不错,只是这几日都是祭蚕缫丝的大日子,若是关押这些女官,难免会冲撞了神明,更是不祥。”
兰馨和梧媛听到此处,眼中的光亮都黯淡了下去,只能沉默不语。
盛菁从先蚕坛回来,就被顒琰叫了去,顒琰将兰馨和梧媛的猜测告给了她。
盛菁倒是神情自若,道:“贵妃说的有理,只是眼下最重要的该是安抚神明,保佑大清。国事在前,也不得不先委屈妹妹了。”
顒琰也认同地点头道:“你说的对,兰馨的事情可以过后查,可是社稷安稳却不能等。”
盛菁含笑道:“皇上圣明。”
接着又试探地问道:“那过几日还要择吉到织室缫丝,不知贵妃如何安排?”
顒琰一扬手,道:“她今日冲撞了蚕神,怕是不吉,还是不要她去了。”
盛菁听罢,笑容更甚,“是,妹妹手伤严重,是该仔细歇着,不宜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