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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朗朗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深吸口气,跟着裘力下车。
这么多年过去,莫随风的办公室没什么大变化,依旧是简单的黑白家具,肃静而冷淡。
还没到正式办公时间,律所里只有一位保洁在清理地面。
远远见到他们,莫随风从桌后起身,迎到门边。
“......小舅。”裘力迟疑地喊了声。
莫随风一笑,拍了下裘力的肩:“这别扭的,你要不还是喊我莫律吧。”随即他转向邱朗朗,伸出手道,“这位小友婚宴那天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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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披着西装,笑起来眼角浮起细长的皱纹,手掌一如既往的温暖。
邱朗朗喉咙哽塞,双手一同握住,跟着裘力的称呼喊:“小舅舅好。”
莫随风愣了愣,笑容有一瞬的凝滞,但很快恢复如常,抽回手轻笑着摇了摇头。
“说吧,有何贵干?”他一摆手,指指皮沙发,示意两人落座。
裘力垂头思考片刻,开门见山:“您对裘望东了解多少?”
莫随风端过来一套茶具放在茶几上,闻言笑了:“你自家大伯,你来问我?”他摇摇头,开启电水壶,“不熟,我去婚宴是吃罗厅长那边的请,我们所有不少业务要和海关打交道。”
“那您想提醒我什么?”裘力皱眉,问得更直接了些。
莫随风挑眉,而后在水壶嗡嗡的低响里瞟了邱朗朗一眼。
“自己人。”裘力简短道。
莫随风点了下头,片刻后,水开了,他缓缓舀一勺茶叶入壶,淋上开水,才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口:“有个......朋友,”在说“朋友”两个字时,他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在提及裘望东这个人时,称之为‘冷血虚伪’的老狐狸。”
邱朗朗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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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当年最烦他,但是他一直待浅山不错,我也只当我姐是恨屋及乌,没多想过,”莫随风斟茶,一杯推给裘力,道,“而且他的存在感似乎很低,你上次过来说股权的事,也只说和那个堂弟不太对付,但......”
他用那种“你懂的”的眼神看了裘力一眼,说:“那一巴掌很高明啊,倒是让我对那位朋友的言论不得不信上三分。”
邱朗朗脑子里还在琢磨什么“朋友”,哪个“朋友”为什么会比他们这些家里人还更了解裘望东?
裘力的反应却比他快了好几拍,只约略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听见他无比直接且生硬地发问:“您和冷律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