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处有一条干净的溪水,宽约一米左右,深不过膝,清澈见底,水中的水草长在石头缝中,随着水流弯了腰。
口渴至极的白树清,蹲在溪边,双手捧起溪水,咕噜咕噜两口下肚,似乎还没解渴,又狂饮了几口,随后捧起溪水,猛的浇在脸上,洗了把脸,让自己有些迷糊的脑袋清醒清醒,之后白树清便飞奔向镇金医院。
不出所料的是,镇金医院也没有脑垂体后叶素,白树清心中焦急,直想骂人,可是白树清明白,抱怨和发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只会让自己陷入混乱与麻烦之中,所以白树清没有丝毫继续向着毛家赶去。
白树清依旧选择翻山越岭走捷径,而此时已是下午的午休时间,太阳正盛,镇金去毛家的这一段路,可不比观音去镇金,之前的山上还有些林木可以遮阳,而镇金去毛家这一段路,白树清将会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太阳之下。
饥饿疲倦的白树清,此刻的身体机能也已经到了极限,他需要休息,可是他不敢停下。
喘着大气,白树清翻过了一座山,又开始向着下一座山前行,太阳的炙热让白树清的头越发的昏沉,而白树清本身就没有进食,只是喝了些水,在向上奔跑之时,因为体力的透支,此刻两耳只听一阵耳鸣,眼前有些晕眩。
白树清不敢休息,一心只想赶快买到脑垂体后叶素,所以坚持着、强撑着向着山上走去。
又翻过一座山,白树清来到一条两米来宽的路上,饥饿与疲劳伴着低血糖让白树清的两眼发黑,心发慌,后背冷汗直冒,白树清一阵眩晕,栽倒在了路边。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烈日当空,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所以栽倒后的白树清,也没有人帮扶。
白树清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心中念着脑垂体后叶素,意识开始强迫自己清醒,随后那耳中的耳鸣才开始与蝉鸣相融,白树清慢慢的感觉到自己额头的疼痛,以及全身疲乏的酸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