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打仗比得勇武,但打天下,靠得是人心,以后你要继承大业的,朕之所以立刘乂为太弟,就是希望你能够向他多学习,学习他身上的儒雅之气,这样才能和士人百姓走到一起,才能凝聚人心。”
刘粲对刘聪这个说法是不屑一顾的,明明就是上了刘乂的老娘,有点不好意思,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不过说起来,父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估计也活不了几年,那以后父皇后宫的那些佳丽,岂不是……嘿嘿,想想就开心。
刘聪看着刘粲傻乐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匈奴汉国的国运,恐怕走完自己这一辈,就算彻底完了。
刘聪心里长叹了一声,安慰自己说,也只能趁着自己还活着,给后代打下一个牢固的基础,这样哪怕刘粲再败家,也能支撑一段时间,这样下一代或许还有机会。
刘聪坐镇中军,刘粲令狐泥领兵向晋阳城。
“令狐将军,我军该如何对付这郝诜哪?”
“这郝诜哪,和家父有过节,当年多次到家父这里来求官,家父看他那个浮躁的样子,就一再拒绝了他,没想到他最后走了徐润的门路。这种人不难破,我只要去信一封,言语间对他进行羞辱,他自然会上当,离开晋阳城与我军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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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晋阳城内的郝诜收到了令狐泥那份含妈量极高的小作文,里面把郝诜当年如何卖屁股不得,如何不惜出卖自己女儿清白也要谋求官职,如何暗示如果令狐泥能美言几句,那么自己老婆也能贡献出来。
郝诜果然怒了,把这篇小作文撕了粉碎,又尽数塞进口中嚼碎了吞下去,生怕旁边的太原太守高乔,和上位的晋阳令徐润看到一点。
“这是何意?”高乔完全无法理解郝诜的举动,那小作文里写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
“啊,高太守。这是郝将军表达对令狐泥反叛的不屑。”
徐润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缘由,别说郝夫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就是女儿的功夫一般。
“徐大人,请准许末将,杀出城去,取了令狐泥的狗头。”
“不可啊,如今城内兵力空虚,郝将军应该固守,等刘大人回来才是。”
“高太守,注意你的言辞,你的意思是说,主公杀令狐盛杀错了哪?还是说扣押那些将领错了哪?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徐大人,郝将军,现在晋阳城就仰仗二位,二位可要三思啊,这令狐泥既然敢挑衅,必然是投靠了刘聪,那他身后就一定有大军埋伏。”
“胆小鬼。我军以正义伐不义,虽百万又何惧。”
“正是,高太守,还是去准备粮草,不要在这里影响士气。”
两个饭桶一合计,合计出一个大饭桶计划——舍弃坚固的晋阳城,率军出城作战。
令狐泥和刘粲都是久经沙场的人,非常沉得住气,两人两匹马,就钉在原地,等郝诜的部队全都围了上来,到面前都十几步了,还是丝毫不慌。
“哈哈,令狐泥,没有想到吧?出奇制胜,我郝诜一战就擒了这刘粲,不比你们父子厉害多了?”
“令狐将军,难为你们了,每天就和这些饭桶为伍。看孤为你报此仇。”
刘粲说着,突然催马窜出,来到了郝诜面前,就在郝诜吹牛逼的时候,一矛就将他的头盔穿透,把他整个人串在了长矛上。
“孩儿们,出来杀。”
随着刘粲的一声令下,伏兵四起,郝诜的部队全军覆没,很快高乔就拎着徐润的人头,打开了城门。
晋阳城,也降了刘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