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败军之将,但败的原因各不相同,有时聊着聊着就聊到行军打仗上了,随后便吵得脸红脖子粗,有时候还会大打出手。
无非就是孙传庭说你这个仗不应该这么打,如果当时怎么怎么样,白杆兵就不至于在铜仁府全军覆没,如果白杆兵不被全歼的话,贵州.四川又怎会如此被动,说到底,这两省失陷与你马家有直接责任!
马祥麟自然不同意这个说法,每逢此时便冷笑道,你他妈就是个事后诸葛亮!泸州城一役,你孙总督要是提前约束好城中饥民,哪会有之后的叛民刨城墙根,与南贼里应外合之事?
这城最起码还能守一两个月呢!
说白了,四川沦陷与阁下的失败战略有直接关系,对付南贼需主动出击,一味的防守只是自寻死路,而且最后的南兵精锐也在你手里葬送的,致使大明西南再无可战之兵,现在还有什么脸来指责老子?
“呵呵说的轻巧!”孙传庭往往会眯起眸子嘲讽道:
“马家倒是主动出击了,结果白杆兵被全歼!你母子二人皆被人家活捉!”
“那又怎么样?”马祥麟独眼圆睁,气呼呼的叫道,“你孙大人据城而守.守了个铲铲!”
“那么多的兵,竟然被人家杀的落花流水,老子是被伏击才打了败仗,阁下可是野战.守城战一样都没赢过!”
“你!”孙传庭被戳到痛处顿时怒不可遏,露出杀人般的目光。
“怎么,想动手?上回的拳头还没吃够?”马翔麟不屑一笑,根本不吃这一套,接着熟练的撸起袖子。
这两人往往在嘴炮过后便会扭打在一起,被众人拉开后朝着对方怒目而视,这也算是单调乏味的劳改生涯中的一剂调味品了。
眼下没人跟自己斗嘴之后,孙传庭还稍微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