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知道吧?”
苍焱哑口,血色再一次褪尽,他抬起绝望的眼,对上沈沁冷静如冰的目光。
苍松是关键。
薛富贵的行为得到过苍松的授意,那么,无论苍焱是否知情,苍家这笔孽债都逃不掉。
即便苍焱能与薛富贵切割,可他如何能与自己亲爹切割?苍松一点头,沈家覆灭,沈父断腿,说是血海深仇亦不为过。纵然苍焱真的无辜,这个仇也没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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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苍焱当时没法痛斥薛富贵并将其捶死的因由,得知自己渣爹参与其中,苍焱才会那般痛苦惶恐。
“沈沁,我……”苍焱还想努力挽回什么,可任他口舌再利,这一刻也无措词穷。
“我来说吧。”沈沁慢条斯理开始反击,“最初是你酒后失言,且算你失言,薛富贵动了讨好攀附的心思,随即请示你父亲,获得授意后开始行动。
你、薛富贵、你父亲,三个人拧成一支利箭,精准扎入沈家心脏,你们三个,缺一不可。所以你看,即便你真的只是失言,也没法称自己无辜。苍焱,你还能说自己无辜吗?”
“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泪珠滚落,苍焱于至死的绝望中紧紧攀住沈沁,攀住唯一生机,“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想过害沈家,我怎么会害沈家,我怎么会害你?”
“恶果我已然承担,而今你这始作俑者却想把自己摘干净,不觉得可笑吗?”
“沈沁……”
“什么都别说。”沈沁抬手阻止,“苍焱,看在你救过我,看在我们那段回不去的日子,我愿意相信,你真的只是失言,我愿意相信你这个始作俑者只是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你没有造成风暴的恶念,我愿意信你,即便,我有极大可能错信。”
苍焱面色如纸,摇摇欲坠,似等待最终审判的死囚。
沈沁口吻倏然凛冽,如严寒冰雪,“可即便你只是扇动翅膀,即便你并无恶念,风暴终究因你而起。所以,苍焱,一切到此为止,你我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