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得看气运,有可能整个冬季都不一定有一次风向倒灌的情况出现。
如今的江夏南岸时局相对平稳,吴军与荆州军相对峙为主。
倒是北岸依托涢水的安陆,上昶,曹兵宛若是疯魔一般的进攻予以夺回城池。
由于久攻不下的缘故,文聘甚至是写信至南岸吴军大营请求吴兵乘舟船沿江水攻西陵从侧翼威胁安陆的荆州兵。
金口大营内,吴将吕蒙闻讯这事不由得强撑着身子亲自下令屯驻鄂县的韩当进攻西陵策应北岸的曹军。
军令下达,多日以后骑都尉是仪也匆忙的奔进水寨着急的汇报着最新军情。
“启禀吕将军,韩老将军称,他领命后正欲纠集部众渡江至北岸夺回西陵,大军刚出发至一半就见潜藏南岸深山各处的蛮人再度组织起来攻袭鄂县。”
“由于目前陆伯言还在协助贺齐讨伐豫章境内的山越部落也没有余力支援鄂县,老将军无奈只得回援。”
听闻着这番话,吕蒙面色愈发凝重起来,摇头道:“霍弋这步棋安插得太妙了,完全限制了我军的行动。”
“要不然,我方此时不至于那么被动的。”
是仪闻讯,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诚然,目前他们不利的战局几乎都是受江夏蛮与山越的叛乱所影响。
特别是霍弋特意派遣了荆州高士马良去将一盘散沙原本不堪一击的蛮人给组织捏合起来,形成了不俗的战力。
又以熟悉山川、河流等地势的特点与他们征伐的军众周旋,屡剿不灭。
让己方处在江夏南岸的陆口、金口,樊口这数个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都时刻面临着威胁。
从而无法心无旁贷的加派部众去协助周泰,蒋钦攻伐夏口,造成了现在对峙的局面。
吕蒙这时身上披着重重的厚袍,目光紧紧的盯凝于舆图之上,侧目说道:
“咱们现在受江夏蛮的牵制,无力重新攻下西陵从侧翼威胁安陆。”
“安陆若无法夺回,则曹兵援军就渡不了涢水协助文聘部。”
话音落于此,他神情陡然严肃起来,沉声道:“是都尉,你将本将令传给周,蒋二将,务必不能让屯于夏口的霍弋部乘机攻下石阳。”
“要不然文聘部必将军心尽失!”
“一旦荆州兵没有了江夏北岸曹军所给予的压力,那时局只会愈发不利于我军。”
“在下遵命,”
是仪自然也深知吕蒙之意,遂郑重拱手领命道。
吕蒙也非是等闲之辈,虽然无法助文聘威胁安陆的侧翼,但他也要屯军江上阻止夏口荆州兵趁势取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