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听闻其竟欲打算主动弃守柴桑城,连忙拱手说着。
“此地是重要,但短期之间对于我方而言并无裨益,得何足喜,失何足忧?”
此话此吐,瞅着侃侃而谈的霍弋,一旁的马良似是明白了其意,眉梢间的白眉挑动,缓缓道:
“霍将军所言在理啊!”
“柴桑虽是江东与荆州之间的重要通道,但对于我军而言若不顺流而下径取江东,则此地对于我军而言反是累赘。”
“若据之,反而增加了我方的守备力量,耗费军力。”
“弃之,则只要守住夏口不失,便能扼制江东欲图再度偷袭我荆州的可能。”
马良一席话落,也充分发挥了他的战略大局观,言语阐述着柴桑的作用。
霍弋一听,笑着说道:“先生所言,甚合弋意。”
“我先前派遣五溪蛮人沿陆水一侧的山路偷袭柴桑,乃是刚袭取陆口之时,那时候弋并无万全把握能够攻下夏口。”
“而当时孙氏主力又集结于州府江陵城外虎视眈眈,袭柴桑亦能将战火引至江东之地从而达成吸引敌军放弃攻江陵大军折返回来的战略目的。”
“如今我方占据夏口,握有江水与汉水等各水系,已然将战场从江陵城下转移到江夏南岸之地。”
“吴军无法夺回夏口,就不敢在回去攻江陵。”
“故而,柴桑弃守对我军并无影响。”
此言落定,关平眉宇紧皱,面露严肃之色,语气中透着些许的忧色:
“要是咱们此次奇袭了江夏北岸,令文聘部形同孤军,南边的吕蒙见无法夺回夏口决定孤注一掷携主力大部重新杀回江陵该如何应对?”
“攻江陵?少将军有所不知,换家策略弋早有此意啊!”
谁料听闻这话的霍弋反而来了兴趣,兴致浓浓的回应道,“吕蒙真要打定主意去换家,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他过江我也过江,他攻荆州,那我就沿夏口顺流而下直取建业,连江东一起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