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传下,吴军各部操控着大小舟船沿南边的水域飞快退走。
等到荆州水师主力进抵江、汉水域交界时,江面上早已不见了吴军的踪迹。
只留下了澹澹的江水声。
等全军几乎都退了出来后,主舰上的主将吕蒙面色方才恢复了数分从容,目光扫视着诸将,语气平和道:
“荆州水师方才占据顺风之势,俯冲之下占据了天然的地利优势。”
“其次我军强攻夏口水寨多时,已是兵困将乏,舟师劳顿,不宜再与敌主力再战。”
“何况我方的箭矢所剩无几,又加上背后的敌军夹击。”
“方才若战,我军只会徒损兵马,难有胜算。”
一席话语娓娓道来,历数不利的种种情况。
原本还一脸不解的江东诸将校听罢后,都纷纷表示附和。
他们的确是未思虑到那么多,现在听吕蒙一番分析,方才意识到疏忽了太多的问题。
一旁还负气满满的周泰听闻后,神色顿变,连忙拱手请罪道:
“吕将军,您暂时撤离,避敌军锋芒是对的,”
“泰差点以一己之私置麾下将士于不顾,望将军责罚!”
一语落的,他目光紧紧的看着吕蒙,掷地有声的请求治罪。
谁料吕蒙闻言,双手将其扶起,满怀笑容的安抚着:“周将军一片赤胆忠心,方才也不过是想为我军打开局面罢了,”
“本将又岂能怪罪将军?”
说罢,周泰起身看向其的眼神中也愈发多了一丝敬佩。
随着吴军各部暂退至南岸的金口屯驻。
北边的霍弋也携部与主力水师相汇合。
将各军迎到江边,关平从楼船上下来登岸后,目光紧紧打量着眼前这位年纪不过二旬,刚刚及冠的少年郎,满怀笑容的夸赞着:
“霍将军如此年轻,近日来却是威名赫赫,功勋卓著啊!”
一言落下,霍弋侧首过来,连忙拱手回应道:
“少将军言重了,弋受王命承继家父裨将军一职携旧部护佑荆州安危。”
“如今抵御江东侵略州郡,乃弋应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