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盯着镬,看见鸡肉炒的差不多了:“在炒下去,就得烧焦了!”
老头子拿来陶碗,给两人舀了一些,然后全部装进了陶盆,盖好了盖子,上面还压着一块石头。
“岷孺子,尝尝味儿!”
岷端着陶碗,拿着筷子开始吃肉,味道还行,最起码有肉香。
这算是岷这半个月内,吃的最正常的一顿饭了。
“大父,以后做食,还是孙儿来!”
为了口腹之欲,岷不得不争取,虽然大概率老头子不会同意。
“孺子,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去赵族学室,这些粗事,老头子就可以!”
老头子瞪了一眼岷,语气有些不善:“老头子,还不至于连这些都做不好!”
这话一出 ,岷彻底的是无言了。
再说下去,就成为嫌弃老头子了。
没有与老头子斗嘴,岷走了出去,来到了溷厕(厕所),遗矢(拉屎)。
溷厕在彘圈的上方。
看着下方嚎叫的彘,以及右手边的厕筹,岷不由得叹了口气。
天天吃矢的彘,又没有阉割,早已腌入味了,口感能好到哪里去。
相比于彘,这厕筹才是最让岷忍受不了的玩意。
这厕筹,其实就是一片竹片,用来刮矢。
关键还是公用,用过之后,要用水清洗,然后下一次用,其他人也用。
这半个月来,岷都是揪的树叶!
可以说,他前世从未遭受过这样的罪,太艰苦了。
纵然是,行走于热带雨林,纵横于战乱地区,生活也没有这般清苦。
最让岷难熬的是!
若是他没有改变这一切的手段,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然后入乡随俗了,可问题是他有。
随手就可以!
但是,他却不能做,他可不想成为异端。
在没有自保的能力之前,岷只想安分的活下去。
从溷厕离开,岷顺手给彘扔了点野草,去水井边洗了手,便走进了室,漏刻上浮标已经显示,到了牛羊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