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还是不能完全信任邹玄鸟,哪怕是有九成五的把握这妞就是倒贴白给来的,毕竟她一个翁主,要是自己不愿意,邹甲也没办法让她伪装成女奴给送到刘闲船上。
但万一百分之五她的爱国心爆发了呢?再以千分之五十的概率逃回闽越王城,把邹甲给告发了,邹成一怒之下派使者入长安告自己刁状,他刘闲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第一晚,在贾谊等几个忠心属下“苦口婆心”的劝诫下,由刘闲亲自“看押”邹玄鸟。
话说这妞还真是心大,经历了这一番巨变,晚上把刘闲的点心都吃了,又盖着刘闲柔软又温暖的厚重锦毛裘被,侧躺在了同样用炉火烟气熏得干爽的高榻上,还被刘闲个男人在边上盯着,她依旧舒服的抱着褥子,美滋滋的居然真就睡了过去。
看着她轻声呼呼得犹如小猫那样,尤其是一双赤裸的玉足不知道怎么保养的,经常不穿鞋子乱跑竟然也白皙如婴儿那样,在摇曳的黄色烛光下倒映着动人的,一前一后弓伸在被子里,娇憨的睡相,看得已经食髓知味过的刘闲也忍不住心动起来。
话说,他还有点感激起给他一棋盘的刘启了,要不是成为了吴国太子,哪儿有这么年轻靓丽的小姑娘光速白给给他,恐怕他还苦哈哈的拿着简历到处求职,算算这几年,没准儿还到了被优化的年龄,又卡在车房彩礼上继续当贴吧老哥呢吧。
反正都白给了,向着,刘闲也掀开了被子,爬上了床,把虽然在闽越人中算是很高挑,但依旧矮了自己一圈儿的这小鸟抱枕一样抱在了怀里,软乎乎的暖玉在怀感觉,还真让他眉头都舒展了起来。
然而,没等刘闲舒展一下睡姿,也以闽越驸马的身份温眠下,似乎被子被扯走一截,让邹玄鸟感觉冷了,这妞居然格外自然顺畅的小脚丫怼在了刘闲肚子上,然后一个翻身。
噗通一声,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疼得刘闲都忍不住一阵龇牙咧嘴着,再抬起头,看着用黑狐裘被把自己卷成了蛄蛹者,邹玄鸟依旧睡得像小猫那样,霸占了整个床整个被子的模样,又看得他禁不住目瞪狗呆着。
船外,陆风呼啸作响,撑得几只风帆都是鼓起,五条刀船更是好像沉重的不倒翁那样咯吱作响摇晃不已,不过乘着高大楼船的吴军明显心头更慌些,不断拉扯着船帆纠正着航线,随着风起,又飞速滑离开八闽大地海岸边。
不过这一趟并没有就此返航,难得出来,刘闲得将南中国海主要对手的深浅都好好摸一摸。
后世坐船过只有二十几公里的琼州海峡就得花快三个小时,刘闲就觉得够慢的了,现在他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没有最慢,只有更慢,舰队就算是贴着海岸线航行,依旧只能远远眺望到岸边,很后世环海公路还有延绵不绝的车辆不同,如今到处都是蛮荒一片,荒滩,杂草丛生的树林,就连条渔船都看不到,大自然将自己最蛮荒的一面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也又一次让刘闲无聊的发狂。
难怪大航海时代,哪怕是不列颠的罪犯都宁可去牢里服刑,都不愿意去做海上做水手航行。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旅途倒是多了只鸟陪着,没事儿可以逗鸟玩。
就这样一连过了九天,终于,又一条大江奔流狂涌的冲入大海,恢宏壮观的映入眼帘。
要说老祖宗也厉害,这么样的大河流域足以撑起一个文明了,现在华夏就占了仨,长江黄河还有这道珠江,正常历史上几十年后汉武帝还会增添一条鸭绿江。
后世的珠江口可是高楼林立,沿着巽寮湾,小径湾,一大片湾区全都是豪华壮观的海景楼,不过托房价下降的福,刘闲穿越前,都是够在挨着深圳的惠州买个厕所了,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刘闲内心中的特殊情感。
沿着东岸大约后世深圳市中心的位置下锚上了岸,看着荒芜的海岸线,他又是诗性大发,当即就要下令也在脚下建两个大厕所。
看谁还能说他刘某人连个厕所都买不起,沪东厕所他有俩,深圳他再来俩!
可就在刘闲恶趣味兴奋的功夫,背后却传来一阵阵悦耳的哇哇直叫声。
“快放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