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挂上一丝笑容,刘闲也不吭声,继续看着集团财报,没过一会儿,韩秀儿的眼事儿就又忍不住悄悄落在了他身上,然后随着刘闲一抬头,又是一声傲娇的冷哼,这妞再次撇头了过去。
“哼!”
这一路还挺好玩的,刘闲又是笑眯眯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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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定河边,又是一片繁荣的春耕景象,而且照比去年,耕种的范围又扩大了些,毕竟从北方的九原云中两郡克扣下了不少壮年劳动力,有人同时刘闲还有钱,粮食,耕牛,精良的钢制农业工具,这些齐全了,当时世界最优秀的华夏农夫没准在大沙漠都能种出喇叭花来,更不要说开荒这件小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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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跟行军那样,耕牛在前面整齐行进着,一往无前的拉着沉重的耕犁,将才歇息了一冬的肥沃河边冲积平原重新犁得千疮百孔。
这次育种还简单了些,去年特意挑选得麦粒最粗胖的穗作为种留下,趁着春季还烧着煤取暖,直接在各家的碉楼劳动大厅里让麦子发育出麦苗,然后挎着筐,勤劳的妇女半边天们跟着父亲丈夫赤着脚才把大块土块给敲松的足迹,弯着纤腰勤劳的将一颗颗麦苗插进去。
已经乍寒还暖的春风吹拂下,从西向东眺望,数不尽的麦苗绿莹莹的摇晃着,看得人简直心旷神怡。
韩秀儿这妞,说傻不傻,说精她还不精,憋了一道终究没憋住,而且回了上郡之后,刘闲送给她一只大纸鸢,立马兴奋地这妞像个孩子那样,绕着河边放着风筝开始疯跑起来。
不过要是放在后世,韩秀儿还真在上学呢,说她是个孩子也没错。
另一端,同样还应该上学的刘闲,则承担起他这个年龄本不该承担的沉重来。
“就这么点???”
坐在山臀堡简陋粗犷的将军大厅中,眼看着面前新上任的九原太守,原侯周亚夫,新晋云中太守,没有猴的曹奇曹老夫紧绷悲催的将刚到手两郡户籍登记在册呈递上来时候,刘闲脸颊的肌肉都是不住颤抖着。
这年头不仅外国人少,华夏也人少,上郡四个市的地盘,四万户二十万人口不过个中等县,本来以为两个郡再不济再不济,十万人口有了吧?结果九原郡经过逃难之后,县人口七千五,云中郡多一点,九千。
这郡守当得,操着太尉的心,职权和县令差不多,而且两郡除了民户,朝廷固定的戍边汉军还有五千多,为了养活这些守城的嘴,别说贪污了,不填补些俸禄就阿姆陀佛了,不对,这年头叫无量天尊了,难怪赵徐两位太守卸任回长安都是乐颠颠的。
而刘闲则是知道了什么叫自己坑自己,出发前小心眼儿,绞尽奶汁的将北郡逃难的两万余人口留下,现在倒好了,人家在上郡扎根儿了,谁愿意回九原云中现在两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破地儿再去奋斗打江山?
可是按照刘闲的计划,必须要前进,将阵地前挪,在阴山以南开发出足以和关中媲美的肥沃领土,以此为基地斩断匈奴与西域联系,到时候他去河西四郡建国时候,一方面还要以河南地抵御匈奴,另一方面,也是他粮食商品的来源与西域商品的重要市场之一。
“主公将军,怎么办?”
曹奇真是从了他祖宗曹参的性子,萧规曹随他行,让他执行计划,肯定是圆满的滴水不漏,可要让他去开发计划,就好比给痩驴吃了半斤草,非要让它拉一斤粪蛋那样,难为人呢!
至于周亚夫,让他打仗,刘闲都服,让他治政想招?还是算了。
就算把这次带来的收租奴婢也填不上,依旧差着巨量的人口,看这俩家伙一起拱手,就算刘闲也是将笔杆子咬得咯吱作响,好久,目光中才露出一股子狠色来。
“你们受赏了,不为麾下弟兄做想一下吗?你们还是为人将军吗?”
忽然看刘闲跟神经病那样翻了脸,曹奇周亚夫二人顿时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