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刘闲有点想不通,毕竟匈奴人是作为入侵者的一方,时间应该是站在自己这里的,右谷蠡王还死了儿子自己自己手里,他耽搁什么?不怕汉军主力到了,给他来个合围?
分外怀念后世自己的小米手机,刘闲是真想给王忌打个电话,问问他小老弟儿到底咋个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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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至少今天上午没啥工作了,就在刘闲要把望远镜还给周亚夫,周亚夫也伸手出来接的时候,忽然一激灵下,刘闲又夺回了望远镜,继续向着山下匈奴人军营张望了过去。
马蹄子踩在冻得结实的雪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声,战马应该和自己已经变成肉的马出产地都差不多来自西域,一队身上羊皮镶嵌铁叶子盔甲更加浓密,看着也更加凶悍的匈奴骑兵又是簇拥着头戴羊角金皮帽,身穿厚皮袍的右谷蠡王出了军营,向着山上探查了起来。
作为主帅,右谷蠡王和刘闲干的同一件事情,只不过他没有冻得睡不着的刘闲起来那么早而已,而且,他也没有四片水晶拼成望远镜的知识,地利上又不占优势,所以在刘闲热切的注视下,右谷蠡王脱离了军营,竟然向着山坡攀爬了一段距离。
可就算如此,这段距离也是足够安全的距离,至少三百四米开外!现在刘闲要是有一架床弩,没准儿能扎到他,可就算是大汉撅张的大黄弩,估计都没法射到他,可就算有床弩,精准率这个距离也得是看天吃饭。
“老周,派人调十个弩手过来,射他!”
“主公,这个距离,就算养由基在世,也射不到啊!”
拿开望远镜,一行匈奴高大骑兵看起来也就剩下个小黑点了,也难怪周亚夫直咧嘴了,可刘闲却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一边咬着马肉刺身,一边龇牙咧嘴的哼唧着。
“射不着也吓唬吓唬这个老鬼,敢把他乃翁困山里睡雪壳子,快去!”
“唔!”
片刻后,十个弩手又是咬牙切齿的双脚踩在弩弦上,靠着腰上的钩子用腰力将重弩硬生生拉了开,十支寒光闪闪的强弩嗖嗖声音中,略微抬高射角释放了出去,眼看着山下的匈奴铁骑队停了一下,刘闲又是赶忙抬起了望远镜。
牛顿的棺材板这次倒是盖得严严的.........,额,这个时代牛顿好像还是DNA,沉睡在他某个野蛮人祖先的细胞中,反正反自然力的事件并没有发生,最近一只箭至少也距离右谷蠡王十多米开外,前头一个匈奴人骑兵冲上前去捡起来,观望了一眼,旋即双手捧着急促跑回到右谷蠡王身边。
不屑的一脚将汉军长弩踹到了一边,满是褶皱的老脸充满了仇恨,这老头子继续向山上张望着巡视起来。
这算是今个唯一一次交锋了,看着匈奴马队走过了最近点,也是挥了挥巴掌,刘闲打发弩手退下,又是冻得直哆嗦喝令起部下挖雪壕沟继续备战起来,漫长而无聊的一天,又是开始了起来。
这天晚上,汉军过得稍微强了那么一丁点,一整天的时间,在被困的陡峭山顶挖掘雪地,好歹收罗出了些埋下的干草木棍之类,到了晚上,勉强点起十来个小火堆,烧着将领的头盔,里面煮些马肉,可这量真是太少了,最多只能每人喝一口热乎的。
住的地方也强了点,毕竟是穿越众,贝爷和德爷的粉丝,仿照因纽特人,刘闲指挥着军士将冻得梆硬,可塑性格外强的雪拍成雪砖,对垒出圆形冰屋的形状。
这一个个狗洞那样的大雪屋子,能保温多少是别指望了,但重要的是能挡风,谁在里面,终究比冰天雪地躺在壕沟能稍稍舒服点。
就算如此,汉军这一夜依旧冻死了十一个人,状态明显也更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