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岳皱眉,“你就不怕我利用你治好我的夫人,再煽动七皇子对付大梁?”
白朝颜听闻却笑了,“大梁人端的是铁骨铮铮,行的是堂堂正正,我相信白先生绝非是卑鄙小人,更相信我大梁的子民。”
这一番话,让白鸣岳胸口震荡。
他想起了,镇国公带着大梁铁骑,拼死护卫百姓的一幕幕……
他更想起了,白朝颜随着军医一同奔赴战场,不惧生死的模样……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一辆马车于夜色之中,安静静的等待着。
白朝颜刚一出门,就瞧见修儒跳下马车道,“白家颜姑娘,我家主子……”
“行了,我知道你家主子有请。”白朝颜疲惫的摆了摆手,抬脚上了马车。
马车里,烛光淡淡,茶香四溢。
陆南砚正专心煮茶,几缕碎发随着他低头而滑落面庞,宽大的袖口翻卷于手肘,露出一双白皙的手臂。
白朝颜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待他煮好茶后,她便就这么一杯杯的喝着,陆南砚不说更不问,修长的手指握着手中的茶壶,就这么一杯杯的续着。
马车里没人说话,只有他倒茶,她喝茶的声音。
白朝颜一直等到喉咙间的躁感渐渐消失,才放下了茶盏,看向陆南砚问道,“为什么帮我?”
陆南砚见她不和了,才放下茶壶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袖道,“与其说是帮你,不如说是共赢,七皇子是同其他皇族一般忌惮大梁,但他却也还需要懂得,大梁乃是国之定海神针,一旦大梁出事,国必乱,谁又能在那把椅子上真的坐稳?”
白朝颜看着对面的那张俊颜,有些愣怔。
大梁从未有过反心,却从未曾有人相信。
她抵达上京这些许时日,所有人在提起大梁时是不耻的,是忌惮的,是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