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原俊三人沿南丝路走到大树,现在的大树又被驻保安营的巡防军派了一哨过来控制渡口,与浸水凼的仁义军遥遥相对。
这巡防军老实多了,除了每天到派二个棚去守渡口,也不敢像原来一样在镇里耀武扬威。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把仁义社惹毛了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朱庆波居然还活着,据说那天他当众跪下给死难者磕头,磕得额头鲜血淋淋,被仁义军强行拉了下去。
被俘的新军和巡防营士兵也来看了,要不是仁义军士兵拼死拦着,他们会被愤怒的群众打死。
道路畅通的电报已发给总督,整个战争过程也基本知晓,要写报告还得有几个问题需要澄清。
于是,他必须见到黄贡爷才能解决心中的疑惑。
他出示真实身份拜见黄贡爷,黄贡爷在书房接见了他。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来,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贡爷,你说我大清对你如何?"
"你大清就是我大清,朝庭对我恩重如山。"
"那,贡爷,你和那夏平有个接触吗?"
"有,接触过两次,第一次是两个多月前,第二次就是这次。"
"那你觉得你一个深受皇恩的贡爷,与一个祸国殃民的贼寇接触合适吗?"
谈话咄咄逼人起来,压力在增加。
黄贡爷笑了:"不去了解敌人,怎么战胜敌人,带着这种心理我去了万工,在万工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最后是我肯请他见一面,请他当面解惑。"
黄贡爷讲了分地时的情景,讲了柳华秀,讲了土匪山豹子,讲了吃飞田,最后说道:"你说,你要老百姓怎么过?"
"那你就投靠他了?"
"不,我很痛苦,所以远离了他。"
刘原俊不想在那些事情上再纠缠不清,他想了解仁义社撤退的经过。